她说着给赵月娇倒了杯水,方又道:“不瞒妹妹,我外祖家中是开药铺的,我从喧着外祖母识了不少草药,背了不少草方,我就慢慢发现,好多草药都有美肌肤的作用,我做的香膏里头,可是放了我用草药秘方熬制的药膏的,这寻常的香膏怎么能比得过?”
赵月娇双眸一亮,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原来如此,我说这香膏怎么会这样神奇,姐姐可真是厉害。”
顾卿晚笑着道:“不是我自夸,我在学医上还真有颇多天赋,我外祖母都常常感叹,说我若生了男儿身,一定要让外祖父收了我做徒弟,还说凭我的资质,不出十年,定能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都比下去呢。”
赵月娇不觉接口,道:“姐姐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
顾卿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道:“哪里啊,其实也就是有一次,外祖父的医铺收了个被狼咬的快死的病人,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狼给咬伤了,到处都是伤口,外祖父用了最好的伤药,愣是控制不住伤势,都说要准备后事了。后来换了我调配的金疮药,那人竟然就好了。”
她越说,赵月娇的双眸越亮,顾卿晚却只当没发现她的异状,低头一笑,不在意的道:“就这么一件事,外祖母便觉得我的医术比行医四五十年的外祖父都厉害,其实怎么可能呢,也就是外祖母格外疼爱我,才看我什么都是好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月娇妹妹?”
赵月娇却一把抓住了顾卿晚的手,道:“姐姐当真会制一种非常厉害的金疮药?当真?”
顾卿晚愕然道:“月娇妹妹你怎么了?”
赵月娇却拉着顾卿晚就往外走,道:“姐姐不知道我爹爹根本就不是病了,他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和外伤,大夫们都说我爹快不行了,姐姐你一定要给我爹爹看看!”
顾卿晚眸光微闪,却一把甩开了赵月娇的手,道:“这怎么能行,不行,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我说行,姐姐就行!”
她说着又要来拉顾卿晚,顾卿晚忙退后了两步,道:“大当家的伤了,应该找正经的大夫,我不过背了些草头方,又识得几根草药,即便月娇妹妹相信我,旁人也不会让我给大当家的治病的。更何况,我真不行的。”
赵月娇见顾卿晚一径的推辞,却愈发抓着她不放,道:“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昨日我的气?我给姐姐赔礼道歉,姐姐这样见死不救,难道是要我给姐姐跪下求吗?”
顾卿晚忙摆手,咬牙道:“罢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瓶子金疮药,月娇妹妹先拿回去偷偷给大当家的用下,若是有用,我再去给大当家的治。如何?”
赵月娇蹙眉,道:“这却是为何?”
顾卿晚便道:“月娇妹妹想,我一个没正经学过医的,又是刚刚进了山寨,即便月娇妹妹相信我,怕月娇妹妹将我这么直接带过去,二当家的他们,还有夫人,都是不会同意让我在大当家的身上试药的,倒不如月娇妹妹先拿金疮药去,偷偷给大当家的试试,要是真有用,事实摆在眼前,二当家他们也便会相信我了。到时候我再给大当家的治病,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赵月娇顿时便笑了,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金疮药呢,姐姐快将金疮药拿给我!”
顾卿晚回屋取了早准备好的,兑了花蜜的金疮药,这才又道:“月娇妹妹给大当家的上药,一定要记得先将伤处原先的金疮药清理干净,不然恐会影响药效。”
赵月娇应了,匆匆拿着金疮药便去了。
是日傍晚,顾卿晚正陪秦御用膳,尤四爷和周五爷便来了,满脸笑容的进了屋,冲秦御道:“宋兄弟,你这不厚道啊,家中弟妹医术这样好,竟也不和咱们透露一声,实在是不应该啊!”
秦御闻言眸光微诧,转瞬即逝,瞧了顾卿晚一眼,这才笑着道:“贱内是学过一些医,可她年纪摆在那里,医术这个东西是靠成年累月积累的,她不过略懂皮毛,哪里敢说医术好?”
周五爷却摆手,道:“弟妹的医术,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七八个大夫给大哥治了这十多日的伤了,就是不愈合的伤口,用了弟妹的独家秘制金疮药,眼瞧着只小半日功夫,竟然就结痂了!这医术还不叫好?简直就是华佗在世,肉白骨啊!”
尤四爷接着道:“我们兄弟这会子过来,就是要和宋兄弟道歉的,其实大当家的不是生了病,而是先前在山下中了官府的埋伏,受了重伤,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宋兄弟大概也知道,山寨是大当家的一手拉扯起来的,大当家对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有恩的,大当家的在山寨中威信高,当此时机,大当家的不行了的消息传出去,山寨人心必定动荡,朝廷正要围剿山寨,知道山寨群龙无首,必定会加紧攻势。故此,先前,我们才会刻意隐瞒。”
秦御点头,道:“这都能理解,尤四爷不必多言。”
尤四爷哈哈笑着,拍了拍秦御肩头,道:“就知道宋兄弟是明理之人,如此,我们兄弟想请弟妹去诊治大当家的,想必宋兄弟也不会反对吧?”
秦御闻言看向顾卿晚,见顾卿晚也睁着明眸看着他,却想起了她早上的话。
他说让他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