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范家没必要那么做,太过明显了。
所以,大部分人只会朝寿王府那位猜测。
但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谁也不能指控秦执的犯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复杂的方向发展。再者,这个时候秦执又出发南北边境平乱,在百姓的心中种下了一种奇异的东西。
是以,这件事情让秦谨很苦恼,也很抓狂。
“老臣拜见皇上……”
“行了,范爱卿不必拘礼,”秦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范世劭上前几步。
范世劭也不啰嗦,直走上前,直言道:“关于相府灭门一事,皇上,臣有话要奏。”
秦谨眼眸一眯,“范爱卿,朕打算将此事交由你来处理。”
“皇上?”范世劭正是想提醒皇帝别将此事交由他手,可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已经宣布了决定,而且不容许范世劭反抗,只能接受。
相府一倒,最有利可图的就是范家。
这个时候受到的舆|论也会浓烈了起来,所以秦谨是打算让他们自己去解这个异论。
“臣领旨。”
在皇帝眼神逼压下,范世劭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摄政王不愧为摄政王,连走了也不忘给他们泼一盆污水。
这回,该如何收场?
身为老油条的范世劭也不由苦恼了,而且还恨不得这个时候把秦执的皮给剥了。
但人家现在举家离开了皇城,跑到南北边境去逍遥快活了。
范世劭恨得牙痒痒的,连心血都吐了,依旧还是得好好处理此事,因为事关范家。
相府一倒,身为摄政王原来的支持者,自然第一个受到皇帝的忌惮。
范世劭也只好认了,谁叫他们范家这么倒霉呢。
将此事交到范家的手里后,秦谨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个人承担一些压力了。
秦执将范家留下来,也该用到范家的时候了。
范世劭这边刚接了旨离开,开始大力着手相府一事,先是处理掉他们相府遗尸。
之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百姓的舆|论随着处理过程越来越激烈了,范世劭首当其冲,反倒有人开始往他头上怀疑了。每当这时的范世劭总是最恨秦执的,恨完了,还得咬牙处理,顶着不良的议论。
范峈回府找到自己的父亲时,就见范世劭正从外边气得冒烟回府。
相府一家必是要厚葬的,其中还有一个要出嫁的未来皇后,修墓时也是极精细。
“父亲。”
儿子总算是有良心回府看望自己,这几天没有直接找他儿子,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范峈是褚国的祭司,身份敏感。二来,他与秦执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不好处理。
范峈对此事自然听闻了,这么大的事,当天晚上他就已经闻风了。
几天下来,范世劭一直没派人进沧海城找他,忍不住回府看看。
父亲受到这样的压力,范峈必然是要帮衬着的。
“回来了,”范世劭哪里还有心思去高兴儿子终于回府这事,心里正愁着呢。
“父亲,这件事……”
“我自有主张,你身份非同小可,不可再插手。上次因为容天音差点就毁了你自己,若非是神隐者,今天你可能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范世劭语重心长,担忧的心情范峈岂会不明白。
可对方也是他的父亲,他不能坐视不管。
“父亲,这件事关乎整个范家,孩儿也是范家的一份子,怎么能站边上。”
“你听为父一句劝,秦执就是喜欢折腾人,这回他一走,放空所有的权,却给了我们这么大一个麻烦。现在为父到是希望他能回来,别整这些复杂又不讨好的东西。”
难得看到父亲发怒,范峈不由对秦执佩服几分。
“我既然回府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祭司,迟早也是要异主的。”
“你……”范世劭将眉拧成一个川字。
范峈淡笑道:“父亲,我既然回府说这话,心中早有了计较,何不信孩儿一次。”
范世劭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来由的深深一叹息。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些,”范世劭是希望他能在有任何行动之前与自己商议一下。
可范峈似没有那个意思,范世劭只好无奈一笑,也罢,儿子大了,由他去吧。
正如范峈所言,他也是范家的一份子。
得到范世劭的点头,范峈转身离去。
范世劭在后边叫唤了一句,没得到儿子的回应,闷闷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道背影。
……
正是皇城内部闹得人心惶惶时,容天音他们此时已经行了一半的路程。
因秦执担忧容天音肚子里的孩子,让马车的脚程慢了下来。
容天音想说自己并没有那么娇弱,扭不过秦执的坚持,只好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里。
一路上,都由秦执亲自照看。
今日也是这般,秦执虽一身武功被废了,但除了没有武功,体格还是很不错的。
内力没有了,招式之类的还在,只是发挥不出最佳的力量攻击。
在没有遇到危机之时,秦执完全没有那种废物的感觉。
“公子!”
趁着秦执与秦玥坐在马背上踏雪时,高螓拿着一个竹筒子递到了容天音的手中。
展开一瞧,容天音秀眉蹙紧。
“公子,可是南北边境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