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自然不会表现得明显,她心里就是担心那个人会突然找上门。
所谓的那个人正是曾伤她的那个男人,同样是神隐家族的人,却比神策站上一位的人物。
不用去猜,也能想得到那个人与前任神隐者多少都有些恩怨。
上辈子的恩怨她根本就不在乎,但他们却无缘无故的牵扯到他们这辈身上,就不可原谅。
晚膳过后,秦执给容天音裹上了大裘衣,两人携手走在自家的后院消食。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小雪,小小一粒的雪花,落下无声!
想起自己刚嫁入寿王府时所出的糗事,不禁变嘴无声一笑。
似感染到了容天音的好心情,秦执抓她的手不禁紧了紧。
容天音回眸过来,略微一抬视线:“秦执,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
秦执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容天音说的是什么。
“梅花盛会延期了几天,为夫怎会忘记。”
闻言,容天音又将嘴角咧开了一些,眼底全是笑意。
对着天空,幽幽道:“突然思及了那年的姻缘际会!”
身边的秦执停了下来,拉过她另一只手,没有手套的隔阂,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如若娘子喜欢,为夫再陪娘子走一次,”眼底全是愉悦的颜色。
“哧!”容天音哧声一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既已打算放开这里的一切,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秦执黑眸微眯,笑道:“好!就听娘子的!”
“别贫嘴!”容天音无奈:“我与你说正经事,范家那边你如何安排?”
“这些事我会妥当安排好,”秦执拉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容天音知道他不想自己插手太多,也就不再提范家的事。
范家跟着秦执的,如今他就要一走了之,总该是有些交待在里边。
两人没有提什么时候离开,事先也没有商量过要离开的话题,却就这样默契的准备着。
接下来的日子,秦执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怀念以往的东西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后边的日子不管是苦还是甜,他们总会过得比以往会更好。
突然要实现当初的承诺,容天音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六天后。
沈闲并没有回皇城,而是直接朝南北边境去了。
秦谨和秦执同时收到的消息,说沈闲是从半途折路离开的。
皇命下达,沈闲却突然临时改变途径,如若放以往皇帝必然会生威,但现在的南北边境需要的正是沈闲。
起先秦谨就没有想过要将他派过去,现在他主动过去,也就作罢了。
而就在此时,齐国那方传来一个消息,听说齐国一名女将军带着一支秘密军团潜伏进了褚国的南北边境,等褚国人发现的时候,那支军队已经在南北边境边缘里了。
刹时间,整个南北边境都热闹了起来。
容天音拿到手里的飞鸽传书,头不禁隐隐作疼。
齐国是吃了几个胆子,竟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捣乱。
且不说这齐国,再瞧瞧另一封密函,里边写的正是上夷国以捉拿叛徒的名义,将上夷国的国师派了出来,而他们上夷国的公主正因上次一事,此时正与皇太子进行着一些暗斗。
一个公主妄想与太子相斗,玥姝公主果然是活腻味了。
不管是派谁过来,上夷国绝对有别的动机。
慕容劲是梁国的王爷,突然出现在南北边境,梁国更不会想就此放过绝佳机会。
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又要凑到一块儿去斗得你死我活吗?
容天音冷着脸,捏了捏手中刚到的密函,投进火炉里烧之殆尽。
褚国已经伤损过重,现在又搅弄风云,他们是不想要褚国人安宁了。
也不知道秦谨那边会如何决定?现在秦执是绝对不能再远行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她自然是不希望秦谨将秦执派出去。
容天音低低一叹,回头对身边的黎叔道:“黎叔,现在看来我们想要按照计划行走是不可能的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可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再淌这浑水。”
黎叔明白地点点头,“我们都明白公子的心意,褚国是皇帝的,寿王现在渐渐放权,想必皇帝也看到了,必然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去为难寿王。”
容天音摇头苦笑,秦谨根本就不知道秦执失去武功的事实。
解决这样的事情,必然派出褚国有权威的皇室成员过去应付,这才能在南北边境说得上话,而秦执无疑就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以沈闲,她父亲还有秦闻那种地位的人,没有秦执去,怕是压制不住气焰。
这也是容天音最担忧的一点。
“既然公子担忧,何不直接与皇上明说?”
“秦执并不希望自己是废人的事张扬,我不想他难受。”
曾经他与秦谨之间的较量虽没有达到顶峰,但也不太好,这个时候与秦谨说出实情,她担心秦谨会利用这一点报复,那孩子她接触过,自知他的性子如何。
黎叔眼神闪烁了下,突然说道:“公子何不利用利用自己?”
“?”容天音愣愣地朝黎叔这边看过来。
黎叔被容天音看得老脸一热,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公子既然爱寿王,又何必计较这些。”
容天音见他说得正经,一张嘴不由抽了抽。
这样做太无耻了,对方是皇帝,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