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这个人,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有一个好的结果。
“所以,放手吧。诸葛犹,跟在你的身边,我很累。”容天音苦涩一笑,“如果知道你也会跟着一起过来,就该将你留在那个世界,省得来这里烦我。”
“不……”诸葛犹试图想要挽留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而说。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听也好,不听也罢。这次后你再对我或者是我身边的人使手段,我们再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容天音每句话,都紧紧箍着他的心脏,呼吸都窒住了。
“我不允许。”他发狠地重新抓住了她,面露几许的狰狞,“我不允许你离开。”
这个人一直用目光追随着他,现在却要去追别人的脚步,他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面对诸葛犹的不死心,容天音唯有冷嘲,“我不需要你的允许。”
“如若我不让你走呢,你是否会杀了我?”诸葛犹紧紧地抓住了她,面色狰狞,眼眶竟是有些发红,“李锐儿,我不会放手,即使你再杀我一次,两次,我都认了。”
容天音看他像是在看疯子,冷冷地一抖开他的手,“随便你。”
“我会杀了秦执。”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
走到门边的容天音步伐一顿,不咸不淡地道:“封后大典过后,我们会立即离开齐国,要动手,尽管来便是,且看鹿死谁手。”
厚重的殿门被容天音推开,留下门内那道斜长的身影,凄凉而孤绝。
容天音的决绝让他害怕,因为他了解这个人,可越是了解,越是让他心中恐惧。
容天音不怕他的主动攻击,就怕他玩阴的。
上次的事情,容天音可还记在心里边,只要有点机会,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
*
秦执站在驿宫内院流溪边,身后是一道暗色的身影正微微弯着腰身,等待着他的吩咐。
修长如竹的手正漫不经心的折着手中的竹叶,耳听着身后人的汇报情况。
“今天早晨,阙夫人已经写下血书,自杀身亡了。”
修竹般的手略一滞,继而折着另一片竹叶子,“如此甚好。”
好好的人就突然自杀了,如若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必然是无人信的。
黎月对阙越是真正的爱,被传二人有染,只怕巴不得的事。
正是这样的关头,黎月却畏罪自杀了,又如何可能?
事情里边的猫腻谁又能道得清楚,看得明白。
“兰小姐那边与阙修走得极近,那日刺杀兰小姐对王妃下杀手,只怕这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封后大典已经在推进了,王爷,兰小姐只怕是不能留。死在齐国,总是比让她回到褚国来得强。”
“说得在理,既然她喜欢齐国,便留下来吧。”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决定了另一个人的生死。
这一步计,早就安排好了。
本来以为不会有机会实施,只是某个人不知道何谓分寸,硬是往刀尖上撞。
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兰太慰的女儿又如何?就算是公主,敢伤他们的王妃,也非死不可。
“属下马上就去办。”身后影子如来时,无声无息的离开。
待那人一走,人工流溪边就只有秦执一人,他的人正守在四面的暗角。
在诡异的平静下,秦执缓缓侧过了身,朝着小娇气边上看了过去。
一道素色袍子落入眼帘,白丝如雪!
只一眼,秦执便收回了视线,一只手轻负在后,面对着脆响的流水。
两个人之间,隔着十几丈远。
侧背对着侧背,如仙的姿态。
“但凡要她命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半晌,神策淡淡道:“包括在下。”
“是,包括你。”
又是隔了良久,他平平静静地答道:“我不会伤害她,但若是寿王伤了她呢。”
“我会杀了自己。”秦执微笑着,“但在那之前,我会做到该做的。”
“齐国皇帝与她之间,有一段孽缘,你又如何化解。”
“连你神隐者都没法化解的东西,我秦执又有何能力去化解?神隐者似乎太过高估秦执了。”
“你有那个能力,”神策仍旧一脸没表情道。
秦执微微一笑,“我只是个残忍的人罢了。”
他的手段比一般人要狠一些,所以才能成事。
道完这话,秦执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负手离去。
直到秦执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于视线里,神策才缓慢转过身,毫无波澜的眼正静静凝视着那个方向。
秦执的温柔是可怕的,没有人可以承受那残忍的温柔。
“但愿你能扭转乾坤。”
淡淡放下一句,神策缓步走向小径,步履优雅,像是踏水归去般。
*
黎月突然自缢身亡,又留下一封证明阙越清白的血书,情况立即扭转了过来,被当成犯人关起来的阙越释放了出来,到是黎月背上一个污名死去。
本来高高在上的阙氏夫人,现在却死得这么卑微,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没有人想到。
做为齐国闻名遐迩的阙氏家主夫人,那可是荣耀百世的事。
现在因为阙越的事,被污名,着实可惜了。
但没有人同情黎月,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的后果。
容天音闻得这个消息时,不禁在想,自己下的毒不至于让黎月自杀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