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歪头想了想,也是,麻烦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来了解决了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的避来避去的?
他们从褚国到齐国,这些日子加起来,也足有两个月之久了,先是十几天的褚国到齐国境内,因为秦玉的病情拖后腿,他们又停了快十天,再从边境到皇城,也足用了快二十天的路途。
进了皇城再等上十天左右,这个诸葛犹对封后大典的事一拖再拖。
他们也不能强行压着诸葛犹去做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只好等了。
结果等到现在,都没有完成他们的任务。
如今已经五月了,他们从二月底送到五月,这时间段也足够长的了。
既然秦执不急着回去,那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在这里停留下去了。
只要诸葛犹没有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他们仍旧像在寿王府一样生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躲在驿宫里逍遥快活着,外面却忙得如火如茶,在诸葛犹继位之前,就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处理,现在回来了,以这个为原因迟迟不肯主持封后大典也是可以接受的。
秦执便没有了理由去催促他,因为诸葛犹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新君登基,根基未稳,他不能冒险让秦玉受那样的苦,待他平定后就立即举行封后大典。
难道秦执说,就算是搭上秦玉的性命也没关系?
秦执虽然心里不在乎,在表面上不得不做出一个全套。
是以,他们都想过了,直接沉默到诸葛犹肯点头为止。
既然是这样,他们也没必要天天躲在驿宫里不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妇怕了呢。
已经春天了,夜里还是有些凉,容天音披上披风和秦执一起出门了。
那位被安排在他们身边做“导游”的官员终于有事可做了,前面闲得发慌,他都要咒死秦执夫妇了。
对皇上将这份差事安排给他,这位外交使臣很郁闷,觉得太过大材小用了。
放在现代,外交官那可是极为吃香的一种职物,到了古代,到是成了一种仆佣似的人物。
这位使臣姓卢,年二十六七左右。
在古代里,这样年纪的男人已经算是有些老了。
“卢大人,我们就是随便走走,你不用特意带着一群人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容天音有点受不了对方弄一大群人跟着的作为,弄得他们走到哪都闹了一阵的***动。
齐国皇城夜晚的街道和白天一样繁华,夜市纷纷开张了。
卢大人被容天音嫌弃了以后,就带着人远远的停在一个地方,就只让秦执和容天音两人独自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一直走到了夜市的桥头边,这里是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我们没能看一场盛世花海,到是可以看看齐国的风情,到也不错!”想起秦执心里边耿耿于怀的那件事,容天音眯着笑眼道。
秦执低头看见河内游船热热闹闹的,波光粼粼中倒映着他与容天音的影子。
游船内的那些欢趣的声音,如今成了他们铺景的声调。
“真是巧啊,难得看见寿王与寿王妃出门!”
容天音和秦执看到阙修带着自己身边的侍卫走在桥的另一边,看到站在桥边的夫妻二人,扬唇招呼着。
阙修这个人长得并没有对不起谁,相反,这个人仗着有一副好皮囊对某些东西显得特别自信。
可是在秦执的面前,他完全可以掩面绕道自去。
偏偏这人不怕死的往上撞。
容天音觉得这个阙修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点不对,和阙越相比,这个阙修给人的感觉糟糕透了。
“阙神医,真是巧啊。”容天音不痛不痒地回着,“没想到阙神医做为宫廷御医,竟然还有这种闲情游荡在外面,你们的皇帝却忙得前后脚跟都不着地的,连见我们的时间都没有。”
听出容天音讽刺的话,阙修嘴角依旧含笑:“百忙中偷得一点闲,没想到到让寿王妃见笑了!如若二位不介意,阙某做东,还请二位赏脸!”
阙修在齐国朝中十分受追崇,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自然有很多人上赶着巴结。
看这二位,阙修觉得并没有什么难处的。
事实上,他想错了。
“我们也没缺那点钱吃喝,多谢阙神医的好意。”
如此直白的拒绝,当真令人尴尬。
阙修眼神微变,脸都僵硬了。
秦执微笑着向阙修颔首,然后携着容天音往下走。
看着两人渐入人群的两个人,阙修嘴角突地露出冷笑来,“既然请不动,就让嘉平郡主亲自过来一趟了。”
身后的侍卫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嘉平郡主,当朝平西王的女儿,平西王府的宠儿!
若说这个嘉平郡主的特长,那就是长得漂亮,刁蛮任性,简单比当初的容天音还要横行。
因为她有个宠她上天的王爷老爹,手握军机大权,在齐国皇室的眼里,平西王就是一枚毒钉,想要拔都拔不掉的毒钉。
正因为有这个平西王在,有些余党很是让诸葛犹头疼。
纵然他是个现代人,但在古人的面前,他也讨不得多少的好。
并不是你觉得自己聪明一世了,别人就是蠢蛋一枚。
事实上,如容天音认为的那样,古人也有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你想要在这样的朝代里灌输现代人的思想,那是一件极是艰难的事,毕竟古人能接受的东西有限,在这里,权力纷争分明,派系更是清清楚楚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