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看着封魔老人,沉默许久,这才缓缓地说道:“你既然那紫星令牌换取一次感悟的机会,我也就帮他一把,只不过我的生死意境,他能否承受,便在于他自己了!”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这小子,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出不了什么事!”封魔老人摆摆手,无所谓地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施展生死领域让他感悟一次,这紫星令牌,便是我的了!”
项羽接过紫星令牌,放入怀中,缓缓地站了起来,腾空而起,大手一挥之下,四周的酒香化作浓郁的雾气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胡同。
“小兄弟,你上来吧,接下来,便是老夫的生死领域,你能够感受到多少,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楚叶闻言,轻轻地点头,也是腾空而起,抱拳一笑,道:“还请前辈赐教!”
“好!”项羽低喝一声,道:“老夫当年感悟生死,一开始,我不信生死,想要闯出那生死轮回,可是百年感悟,无法解惑,直到三百年后,老夫才明白,生死有命,皆是逃不过轮回!”
“接下来,你就好好感悟一下吧,生死领域,现!”
随着此话一落,楚叶脚下蓦然出现一个灰色的圆盘,宛若一个星阵一般,楚叶站在其中,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化,他出现在一处灰暗的世界,这里没有任何生气,大地都是洪荒,干裂的沙子,沉寂在地上。
楚叶看着四周,随着时间推移,在他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城池,那城池之中,出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三岁作诗。五岁被称为神童,七岁被父亲带着作诗赚钱,到了十七岁,已经是极为平庸。最终成了一名普通的农夫,穷极一生,也没有什么大作为,然后等待死亡降临。
随着那男子的死去,又出现了许多人。在他们之中,有人中了秀才,最后高举,成为了一名世俗之中的官员,一生荣华富贵,几十年后,死于病痛,化为黄土。
和他不同的,有许多,死亡的时间。也不同。但是无一例外,最终都会死亡,永久的消失在世界上。
在这领域之内,楚叶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到了后来,看到了修士,那些修士有结丹,有元婴,还有化神,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也有人试图反抗,可是终究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这,是生死?不可抵抗的生死么?”楚叶喃喃,他想到了杨浩。此刻回想起来,即便是没有种下驭魂种,但是若是没有修炼,最终也会死去。
即便是修炼了,那也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延续生命的方法罢了,死亡。或许真的是无法避免的,即使能够活到千万年,那么也只是千万年,千万年后,还会死去。
修士追求长生,只是真的能够追求到真正的长生吗?楚叶心中自问,他又抬头看去,他看到了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上,忽然出现了一条小溪,那小溪在无声无息之中出现,没有任何征兆。
他又看到,在那小溪的边缘,缓缓地出现了花草,那花草遍布,随着春季的到来,开花,花香四溢之中,生出了一颗小树的嫩芽,数年后,那小树成长成大树。
在小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出现了房屋,那个人每日早出晚归,为了生计而努力,这一幕充满了生机,一股浓郁的生气扩散开来。
楚叶看着那一幕,沉吟许久之后,露出一丝疑惑,“河水无声出,花草无声现,即便是树木,还有那人,都是无声无息之中出现的,那么,是谁创造了他们?”
楚叶迷茫,他顺着那小溪,开始神游,向着小溪的源头而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飞了多久,总之,他的神识越来越弱,但是那一股对于生命之源的渴望,却是越来越深,他不断地飞行,可是那小溪,宛若没有边缘,他始终无法飞到尽头。
此刻,在生死领域之外,一直盯着楚叶的项羽面色忽然一变,低喝道:“胡闹!”
话落,他双手一拍,顿时一股灰色光华进入生死禁制,同时低喝道:“小子,不要再追寻了,那小溪的源头,即便是我,也无法探寻,你要是如此探寻下去,几百万年也不可能寻找到,到那时候,你的肉身早就腐烂了,你的灵魂也早就消散了!”
生死空间内,正在努力追寻小溪的源头的楚叶,此刻忽然听到一段轰鸣声,伴随着那轰鸣声之后,他神的神识蓦然一颤,快速飞灰,眨眼之间回到身体内。
楚叶满脸的冷汗,望着那小溪,露出忌惮的神色,若非那轰鸣之声,他将会和那声音所说一样,永远地追寻下去,直到死亡。
楚叶看着那清澈的小溪,许久之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他回到了胡同之内,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两人。
“怎么样?感悟的如何?”封魔老人盯着楚叶,疑惑地问道。
楚叶沉吟片刻,露出一丝苦涩,轻轻地说道:“前辈的生死意境,已经大成,可是,和我的生死,不一样!”
说完,他脸上苦涩更深,缓缓地离去。
楚叶回到了自己的药店内,他的容貌又恢复了苍老,坐在凳子上,唤出杨浩的骨灰,喃喃道:“他的生死,是顺从,可是我却不愿意顺从,即便是我现在做不到去打破生死……”
将杨浩的骨灰收起,楚叶第一次打开了系统空间,神识沉入其中,看到了那两团灵魂,流出眼泪。
他满脸悲伤,呼唤道:“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早晚有一天,孩儿会将你们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