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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衙署。
祖公略、秋煜把酒言欢。
祖公略甫一来,秋煜即知道差不多与前次搜查祖家大院的事有关,私下里问师爷司徒云英,在祖家搜到了夺魂草要不要告诉祖公略,告诉他,希望他能管制祖家人,买卖或是私藏都属触犯律法。
司徒云英不同意,给秋煜做了番详尽细致的分析:“若是告诉祖二少爷大院有人私藏夺魂草,而我们当时是悄悄压下的,大人您就沦为徇私舞弊的昏官,祖二少爷为皇子的事十有八九,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大人您调到雷公镇做知县,皇上圣体违和日久,加之年迈,早有禅位之意,这位祖二少爷说不定就是未来之君,而大人您是臣,试想哪朝哪代的君王会重用徇私舞弊的昏官,所以,为了日后打算,还是不要告诉他罢。”
秋煜叹口气,他想做个好官,想把夺魂草彻底灭绝,但司徒云英说的不无道理,也就违心的按下了这件事,继续与祖公略畅饮,等祖公略告辞离去,他便写了封密信,交给心腹之人,八百里加急的送往京城。
宰相虞起收到书信,里面秋煜汇报了最近祖公略的动向,也说了自己最近调查的新进展,白素心怀胎七月生下祖公略,当时就有人纷纷猜测,说祖公略并非祖百寿的骨肉,而是白素心与别的男人私自相好然后珠胎暗结,为了遮人耳目不得已嫁给祖百寿做了续弦,所以祖公略不是七月即出生,而是足月出生,早产只是个幌子。
秋煜还查到,当年白凤山无缘无故的把参帮总把头的位子传给了祖百寿,人们都说,他其实是与祖百寿做的交易。要祖百寿认下白素心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以此保住女儿的名节。
秋煜查到了很多,虞起满意的点头,随即入宫面圣。把信上所言的一切向皇上禀报。
皇上凝眉思索,仔细算着,倘或祖公略真是足月出生,那么白素心怀上他的日子,刚好是自己微服私访长青山的时候。如此,这个祖公略是皇家血脉的可能性极大,心里油然而生了为人父亲的责任,问虞起:“是不是该封个王给祖公略。”
他之意,日后祖公略若是回宫,区区个状元郎起点有些低,他已经为祖公略找好了抚养之母,便是当今的马贵妃,皇上的这些安排虞起明白,皇上是要让祖公略风风光光的回宫。堂堂正正的做皇子。
虞起想了想道:“封王太早,也不合规矩,不如封个报国将军,再图日后。”
皇上想了想,虞起说的没错,封亲王的都是皇子,封郡王的都是皇子的儿子或是功臣……想到这皇上眼睛一亮,道:“何妨给他个机会,有了功劳,封个郡王就理所应当了。”
虞起不知皇上为何这么偏爱尚不完全明确身份的祖公略。也只能按照圣意去办,至于给祖公略创造个什么机会,虞起筹谋了几天,终于想到。祖家经营着药材和人参的买卖,不如杜撰个老客,然后说京城有人服食了祖家的药材或是人参出了人命,要祖公略来京调查,只要他来了京城,随便找几个心腹之人佯装刺杀皇上。然后要祖公略去救,他就有了护驾的大功,皇上想封他也就合乎规矩。
此事虞起放在了心上,但眼下不是最好时机,朝中不稳定,几个亲王蠢蠢欲动,几个蠢蠢的皇子按耐不住,他要保皇保江山,他甚至许久没有安睡了,盘算着天暖和的时候,派人往长青山从祖家购入一苗鲜参,然后依计行事。
京城的天倒是一天天的暖和了,长青山还是穿棉呢,一场接一场的春雪让季节冰封在隆冬,过了二月二的龙抬头,又过了三月三王母寿诞,清澜江迅速解冻,某天夜里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雷公镇人都知道这是恶鬼口的水带着浮冰一泻而下了。
善宝被这巨响惊醒,问遍房里的人,新来的二等丫头含笑道:“大奶奶莫怕,这是开化,咱长青山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春天才来么?可以上长青山了?可以去寻找老冬狗子白凤山了?可以有机会巧遇胡子男了?
善宝心思如春草,才一露头,便疯长开去,再无法入睡,一直到窗户透进熹微的晨光,早起的鸟儿扑打着窗棂,她便喊锦瑟等婢女为其准备行装。
“小姐你去哪里?”锦瑟问。
“上长青山。”善宝精神焕发,仿佛她这个人也才从冰封中苏醒过来似的。
锦瑟担忧:“长青山多虎狼毒虫,危险呢。”
善宝不以为然:“不怕,我又不是第一次上。”
锦瑟仍旧意图阻止她:“夫人临回济南吩咐奴婢照顾好您,没有夫人的允许小姐你不能上长青山。”
善宝啪的打了下锦瑟的脑袋:“臭丫头,不懂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么,再说我是参帮大当家,我需要了解长青山,方能打理好这么大的参帮。”
锦瑟摸着脑袋,晓得自家小姐上山的目的,也不敢明说,也知道管不住,唯有道:“叫上表小姐罢。”
善宝摆摆手,连带着嘘了声:“千万不要告诉她,她那么懒,走几步就得回来,何必麻烦。”
话音没等落个完整,珠帘打起,咚咚咚!走进了李青昭,听见善宝与锦瑟刚刚说话,却不知说什么,看锦瑟贼眉鼠眼的,感觉大抵与她有关,于是问善宝,善宝含糊其辞,再去逼问锦瑟,锦瑟支支吾吾,最后她断定就是与她有关,一把抓住善宝的手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