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此无礼,清尘很是诧异,她转头一看,竟然是他!那个曾闯入她房中的黑衣人。

“兄台,我与你并不相识,还望放开你的手。”虽有过一面之缘,但她与他还未熟到可以牵手的地步。

南风玉也不说破,笑道:“我与仁兄一见如故,实在是情不自禁。”

清尘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

南风玉则是眉眼皆带笑,好久不曾见到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了,心中竟觉无比舒畅。

清尘率先跳下高台,她实在不想在此与这个人一起丢人现眼。而台下之人看了这一幕,纷纷惋惜叹气:这么俊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个断袖,不过,方才跳下去的那一位也丝毫不差,比女子还要清秀,难怪台上这位要动心了。

南风玉赶紧抱着那盆国色天香,也随着安清尘跳下高台,追上前,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清尘头也不回往前走,倒是弦儿,回头笑答道:“我家公子花千尘。”

“花公子,请留步。花公子的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真乃绝句也,玉某自叹不如,这盆国色天香理应是花公子所得。”

清尘一个停步,转身拿过南风玉手中的牡丹,道:“如此就多谢兄台了。”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南风玉呆立当场,哑然失笑,他的清尘,果然还是如此率性可爱。顾千离立在南风玉身后不知所措,他是不是该将主子的花去追回来,但是主子没发话,他也不敢多动。

“千离,她下榻在哪家客栈?”

“凤栖梧。”

安清尘看中这家客栈就是因为它的名字,够雅致。能取这么雅致的名字,说明客栈主人定是风雅之人,而清尘所需唯安静清雅而已。

清尘与弦儿要了一间独立的小院,有三间房,一个小花园,价钱也不贵,一张银票可以住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人定期打扫,清尘很是满意。

两人一入小院,清尘就将那“国色天香”放在院中石几之上,她盯着这盆牡丹,显得有些神思恍惚。

玉公子是南唐人,且他曾潜入将军府,那么他一定知道她的身份,若是他有意泄露,那她的处境将十分危险。但是,就今日的情况看,这玉公子似乎不打算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他到底是何意图。

还未及她理清思路,外面就有人敲门。

弦儿开门一看,竟是刚才台上之人,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南风玉跨进院门就示意顾千离将院门关上。他快步走到安清尘面前,道:“你终于来了!”

安清尘示意弦儿先下去,才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玉某来报当日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你当日不是已经报过了,那两棵天山雪莲,是你派人送来的吧。”

“区区野草,怎能抵得上玉某一条命,况且,那只是你的生辰之礼。”

“那你想怎样?”

“以身相许。”他误杀了她的未婚夫君,那他就赔她一辈子的幸福。

南风玉说得轻巧,却将清尘吓了一跳。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你对我的品行性格一无所知,怎能就这么将自己卖了?”清尘觉得甚是可笑,这古代的男子怎么都这样,难道她真得生得倾国倾城?她安清尘还没有自信到如此地步。

她又怎知他对她一无所知?从他离开大周以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家烈焰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清尘品性,自然不会差,看眼睛就知道了。”

又来了。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有这么大的魔力。

“我对公子的家世也一无所知,况且,公子当日还夜闯将军府,试问这样的人,公子敢娶,我又怎么敢嫁?”

南风玉一愣,从来都是别人想嫁,他不愿娶的,今日倒好,他真心想娶了,她却不愿嫁。

“也是,清尘对我家世一无所知,是玉某欠考虑。在下姓玉,单名一个宁字,家中经营各种生意,包括酒楼、客栈、茶庄、布行……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家中亲戚不多,只有一个表妹。玉家在盛京有宅子三座,在洛城还建有两处别院。玉某年二十有二,至今未娶妻,也无妾室。若是清尘愿意,玉某在此发誓,若是娶了安清尘,今后绝不纳妾,家中一切财物皆交由清尘管理,大小事务都有清尘做主。”

清尘听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只回了他三个字:“不愿意。”只要看到他那双眼睛,她就想起为救她而死的江玉恒,这么巧,他的名字也带一个“玉”字。

南风玉早知没有这么容易,但也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玉某不会放弃的。”

清尘也不管他放不放弃,反正她在南唐也不会久住,就随他好了。

“以后人前请叫我花千尘。”

虽是洛城,但离南唐国都盛京并不远,难保不被人发现。

南风玉点头道:“这是自然。”这点轻重他还是知晓的。

南风玉一走,弦儿就从屋里蹦了出来,她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好奇道:“公子,这位玉公子是来干什么的?”

清尘无奈道:“小孩子家,不要多问。”

弦儿只得吐吐舌头,又蹦回屋里去了。

第二日,清尘起身,带着弦儿,正要出门去找个小院,刚出院门,就见站在门口的顾千离,手中捧着一盆刚盛开的芍药花,见清尘出来,忙道:“公子,我家少主叫我送来这个,说是开得好看,让公子共赏。”

清尘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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