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说夫主题诗好,各炼悠然莫作校。
坐立端庄声气细,高天享福永不老。
“好好好,写得好!”卢量功连连叫道,“我刚才说话声音确实大了点。其实作为读书人,还有闺阁女子,确实要‘坐立端庄声气细’,这样才能‘享福永不老’。对了,兄台还有什么大作?赶紧写出来,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洪杨全得意更甚,当下笔不加点又写下两首诗。其一为:
一分逆天一分哭,一分敬天一分福。
十分逆天十分哭,十分敬天十分福。
其二为:
心一惜他得上天,心一惜他福万千
心一惜他无冤牵,心一惜他万万年。
写完之后,洪杨全猛然掷笔于地,浩然长叹道:“今日才气尽矣!”然后转过身睥睨地看着萧量简、卢量功等人,眼中之意非常明显:老子写出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尔等还不赶紧跪舔!
鬼谷派诸人和边上看热闹的士子此时也是神情各异:“果然好大一块砖头!”
“能写出这样诗句还敢于自矜的,也算一代奇人!”
“特玛写这样的顺口溜还需要才气?老子一天能写一百首都不带重样的!”
“这么看来,我写诗的水平也不差啊!”
其中有人大声问道:“这位前三百年、后五百年无人能及的大诗人,敢问你也是来参加科考的士子?”
“正是!”洪杨全傲然地答道。
“那你应该是济州人吧?”
“不错!”
“那你是思安府的?”
“愚兄正是济州思安府金水县人,莫非这位贤弟之前听说过洪某的虚名?”
那人摇了摇头:“完全没听过!如果你说你是别府县前来参加科举的士子,我还真有些怀疑。但要说是思安府来的,那小弟倒是信了九成九!”
“何出此言?”
那人答道:“小弟有位族叔时乖命蹇,曾到济州充任考官。那些偏远府县,别说吟诗作赋,就连识字的都没几个。可是全国各府县举子都有定额,必须凑够人数,所以勉强能写几句顺口溜的就算及格。某次他到思安府主考,按例该府可选5名士子进京应举,可是选来选去只有四个人勉强识字,其他人连《千字文》都背不全。最后有位考生试卷上写了‘远望’二字,我那位族叔便批道‘大有作绝句之意’,把该人列为五人之一。刚才听到仁兄的大作,便恍然领会了我那位族叔昔日左支右绌、捉襟见肘的苦楚!”
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各种冷嘲热讽顿时扑面而来:
“看到这样的诗作,小弟突然对今年的科举充满了信心!”
“就这样的下三滥也配进京赴考?我等实在羞于此人为伍!”
“此人乃是士子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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