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喜欢庄时泽,只是重生之后,她的脑子都被要复仇和带着家里人翻身的事情占着。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态早就不是上辈子喜欢庄时泽时的那个少女,所以对庄时泽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那天之后她想了很久,她知道一颗老了的心很难再起波澜。
但是,她对庄时泽,依然是不同的。
没了少女时羞涩的喜欢,却比少女时的心态更加笃定了。
这种认定了某人的感觉,并不是年少时的荷尔蒙作祟,而是对感情的自信——
我喜欢这个人,任何时候都喜欢。
何必因为汪琪的几句话纠结呢?
汤芫想,汪琪不知道庄时泽跟她之间的事情,只是局外人的看法。
其实刚才在跟汪琪解释地胆头的味道时,她就想通了。
她才是做菜的人!
就像过生活,生活并没有统一的过法,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
决定权在她手里!她无须对其他人无关的人交代!
闻着一室的酒气,看着眼前这张不知道是被酒熏的还寒气冻得通红的脸,汤芫哑然失笑。
庄时泽鼻翼旁边还有点儿没抹干净的血,倒霉的鼻子骤然经历外冷内热的温差,再次不争气地流出两管血来。
她赶紧拿纸巾把血清理了,钻进厨房里,拿了块干净的方布,从冰箱里倒些冰块出来,把布一拢,扎口,做了个临时的冰袋。
她往回走得急,把陈立然搁桌边的样刊碰倒了,她差点儿一脚踩上去,十分就脚地把卷成一卷的杂志一脚踢出厅。
汤芫实在没料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脚法,拎着冷袋走出去,把冰袋往庄时泽额头上轻轻一放,另一只手把杂志捡起来,放膝盖上。
封面的字用的是竖式的排版,两行字十分应景地跳进她的视线里——
世间的爱情千万种
并非只有你浓我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