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竟然敢诽谤本王?”盛王李琦面带冷笑,然后谁都知道,这位不得志的皇子已经起了杀心了。
皇子再不得志也是皇子,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训斥讽刺的。很显然,盛王李琦已经准备拿顾元溪开刀,借此杀鸡儆猴了。
顾元溪全身一抖,只怪自己大嘴巴,这个时候脑子一空白,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回叔王。这是京兆顾元溪,乃是我的好友。”建宁王李倓帮顾元溪答道。
“顾元溪?什么东西。”盛王李琦没有听说过顾元溪的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自然不屑一顾道:“你这刁民,如何敢指责本王?”
顾元溪大汗,硬着头皮拱手道:“因为大王的提议,草民感觉不是很恰当。”
“好好好!你倒是说说孤的提议如何个不恰当法?”盛王李琦看着顾元溪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怒极反笑。
顾元溪咬咬牙,忽而化作一脸正色道:“射箭,乃君子六艺之一。而史中郎与李校尉乃国之栋梁,大王的提议太过凶险,史中郎与李校尉虽然箭术高超,但箭头锋利不认人,任凭其中一人有何损伤,也是我大唐的损失。故而盛王的提议,草民以为不大恰当。至于草民的言语冒犯了盛王,惹得大王不高兴的话,草民任凭大王处置便是。”
盛王李琦脸色一青,正要开口。却听顾元溪补充道:“当然,大王乃当今天子之子,当今陛下以虚心纳谏而享誉天下,故而贤臣倍出,终于成就我大唐开元盛世。大王乃大唐皇子,想来也定然是宽宏大量的人,不至于跟我这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计较。”
盛王李琦脸色忽而一青,忽而一红,恨不得将顾元溪这个田舍奴拉出去虐杀。但人家已经这么说了,你爸皇帝李隆基以纳谏治国,我诚心指出你的错误,你是他的儿子,总不会想丢你爸的脸。
诛心之辈,该千刀万剐。盛王李琦心里恨不得将顾元溪除之而后快,嘴上却笑着说:“顾郎说的有理,是孤的疏忽不是,请顾郎接受孤的道歉。”
开玩笑,话都被你说尽了,能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处置你吗?但他嘴上说道歉,身体却没有一点行动。
“顾郎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太恶心了,吓得我鸡皮疙瘩。”顾元溪嘴角一颤,心想这小东西估计怀恨在心想私底下玩报复了。怎么那么倒霉呢,到处得罪这些达官贵人。顾元溪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但也知道不可表现出畏惧之色,他一脸正色道:“哪里哪里。大王虚怀若谷,其高山仰止,真是令在下敬佩不已啊。”
“好了,互相给个台阶下,大家各退一步,用护舒宝,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要给脸不要脸,惹急老子,我管你是皇子还是狗子。”顾元溪心里暗暗念着。
盛王李琦忍住怒意,拂袖离开,当然也不敢哗众取宠再去说什么比赛规则了。
顾元溪长舒一口气,心道有建宁王罩着,这盛王想挟私报复也得掂量掂量。抬头看着建宁王李倓,心里一阵愧疚,别人坑爹坑娘,我却总坑朋友啊!
抬起脚踏步想要回到席帐,却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娇声:“顾元溪,就是那个京兆府第一神箭么?不如与两位将军比较下箭法如何?”
顾元溪身体一僵,半踏入席帐的脚霍然停下,一阵愕然后才喃喃道:“老子是京兆第一神箭?哪个神经病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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