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同欢几个刚进归元寺的偏院,就见院中摆着长桌,一个中年和尚坐在长桌后面,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女子。长桌旁边竖着一块木牌,写着“善解姻缘”。
在那个坐着的女子背后,还排着一条很长的队伍,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很年轻。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来不及,而只有别人不愿意等你。也没有什么舍不得,往往只有不甘心。更没有什么会好的,永远只会更糟糕。我们时走时停,等待的不是某个时机,等待的只是自己的勇气。所谓的错过,就是时候到了,而你的勇气姗姗来迟。”中年和尚对那女子说完,站起身来。
那女子也站起来,“谢谢了然师父,我就是心中勇气不够……”
“若是喜欢,就不必拘泥这尘世的规矩,大胆的去告诉他吧!”中年和尚露出和善的笑容。
“是!”那女子转身,一脸憧憬的走掉了。
这时,中年和尚才看见站在院门口的不解他们。
“不解,太好了,你总算赶到了。”这位就是不解师父,了然。夏同欢一直觉得不解算得上一个美男子了,可是发现他师父虽然四十多岁,但比不解还要俊朗一些。
了然喜出望外,忙迎过来。走两步又想起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他,“各位施主,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就到了吧,还请谅解。”
这些人本来就面带愁容,一听脸上更是愁云密布,悻悻的散掉了。
只有排在第一个的年轻男子不甘心,冲过来抓住了然的袖子,“了然师父,我喜欢的姑娘明天就要出嫁了,可是新郎不是我,我的心好痛!了然师父,求你点化我!”
了然叹了一口气,把桌上茶杯里的水倒掉,又从壶里往茶杯里倒进一杯热水,递给年轻人。
“了然师父,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下她,去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那男子若有所思。
“不是。多喝点热水,回去早点休息,过几天就好了。”了然拍拍年轻男子的肩。
“不解,快跟我进屋。诶,这两位是?”了然留意到夏同欢和楚乐行。
“师父,我在赶往汉阳的路上遭到密宗的人袭击,是同欢和乐行两人相救才得以活下来。”
“原来是不解的恩人,我还以为是来求解姻缘的。贫僧了然,请让我代小徒拜谢两位恩人。”
“了然师父,我们都是不解的朋友,朋友之间哪有谢不谢的。”夏同欢说。
几人进了屋,不解的同门师兄弟看见不解回来了,甚是高兴,对夏同欢和楚乐行不停地道谢,弄得夏同欢和楚乐行很是难为情。
随后,天门宗的人又弄了一桌很丰盛的斋菜,夏同欢楚乐行一顿狼吞虎咽,虽然没有荤腥,但也吃得十分满足。
茶足饭饱之后,了然站起身来,对夏同欢、楚乐行说:“同欢、乐行施主,这一路旅途劳苦,两位又有伤在身,不如去沐浴之后,早些歇息。”
夏同欢正和天门宗的人聊得正欢,没有听见,楚乐行忙站起来说:“想必了然师父与不解多日未见,师徒之间有不少话要说,我们俩确实有些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了然鞠了一躬,笑道:“多谢。”
楚乐行叫着夏同欢往外走,这时不解站了起来,“乐行,同欢,明日见。”
“明日见。”“明日见。”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夏同欢才醒过来。楚乐行自然还在熟睡。夏同欢发现自从认识楚乐行后,他起床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了。
夏同欢走出房门,洗了把脸,发现院子里格外的安静,觉得有些奇怪。左右走动了一下,发现天门宗的人竟然都不见了。夏同欢冲进不解和他师兄弟的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但是行李之类的全都没有了。
“乐行,快醒醒!”
“怎么?”楚乐行嘴里含糊不清。
“不解不见了!”
“不解不解不解……什么?”楚乐行弹坐起来。
“你出来,我发现了这个。”
夏同欢把楚乐行拉出房门,指着地上几个字,那几个字凹进石头表面很深,是用手指生生的摁出来的。
一共四个字,“安好勿念”。
——
又问过了归元寺的僧人,他们也不知道天台宗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夏同欢和楚乐行在院子无所事事的转了几圈。夏同欢问:“我们去找不解吧?”
楚乐行摇摇头,“他们不辞而别,一定有他们的原因。昨天不解的师父看上去就有好多事不想当我们的面说。而且这一路上,不解也并没有说太多关于他的事。或许他不想我们参与进来吧。”
夏同欢说:“说的也是,但不知道不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两人决定不去找不解了。不解跟他的师父和师兄弟在一起,应该无碍。
只是这几天三人风雨与共,突然就散了,两人一阵失落。两人离开了归元寺,漫无目的的走在汉阳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
“对了,我们去找杨大哥吧。”夏同欢想起昨天帮助他们的杨强志。
楚乐行想了想,“昨天杨大哥走的时候,神情确实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是啊,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夏同欢拉着楚乐行的胳膊,“走吧。”
“只是我们身无分文,这样过去,杨大哥会不会觉得我们像是找他要钱的?”楚乐行问。
“嗯……”夏同欢沉思一会,抬头看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