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与妙枫二人挤进人群,只见在中央摆有一个大木牌,木牌上书:“父死,卖身贷百金以葬父,价高者得。”在木牌的旁边,跪有一身穿孝服之女,只见此女虽灰尘满面,但草薛难掩明珠之芒,青丝明哞,顾盼生辉,是一个美人。在她的身后一块木板之上,躺着一个老者,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了。
“喂,卖身葬父哎,以前只在书里看到过,现在看到真的了。”妙枫对尘寰打趣道。而尘寰则凝视不语,心有所思。
“怎么?你看上了?”妙枫看尘寰不说话,误以为尘寰看上眼前此女,又道:“对哦,前几天你还说过算命的说你有桃花运的,还真准哦。”
“是太准了。”尘寰木扇轻摇。
妙枫拍了拍尘寰肩膀,道:“我说你呀,就是太过多疑了,凡事都瞻前顾后的,你若真的喜欢,就买了又如何,儒门又不是佛门,你也快过弱冠之年,该有个家世了。”
尘寰侧目,道:“你喜欢,你就买吧,我没兴趣。”
妙枫闻言,怪道:“什么话,这次出来,你是主,你不开口,我怎么敢擅做主张。而且我只是看她可怜而已,想帮帮她而已。”
尘寰笑道:“那你就买她回去,然后再与她自由,有何不可?这便不算是擅做主张了。”
“神仙就是神仙,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妙枫摇头。
“善不近名,你既想行善,就莫想着回报。”尘寰道。
二人聊着之时,周围却无人出钱,原因很简单,凌州虽然不小,但富户已所剩无几,普通百姓果腹都已经很难,纵眼前之女是绝代佳人,也没有人有百金将她买下。只是围观而已,跪地之女,目光渐渐转向尘寰与妙枫,楚楚目光,我见犹怜。
“这个钱我出了!”一个人分开人群,走到女子面前。只见这人面有刀疤黥刑,十分凶恶,体形彪悍。
妙枫见此,喝道:“喂,尘寰。”尘寰却微微闭目不语。片刻后,尘寰才道:“有人帮他,你可以放心了。”
“那家伙不象什么好人。”妙枫道。
“人不可以貌而取,虽面有黥墨,但未尝就真的是坏人。”尘寰笑了笑,不以为意。
“尘寰……我……”妙枫见尘寰就是不肯开口,一跺脚,喝道:“我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不能叫她落入那个家伙之手就对了!”说完妙枫跳了出去,站在那个壮汉面前。见此,尘寰也只是无奈一叹,跟随妙枫,来到场地中心。
“你想怎样?”壮汉见妙枫忽然站在自己面前,质问道。
“你说呢?”妙枫说着掏出金票数张,在场之人,一片惊呼。
壮汉冷笑,道:“可她现在已经属于我了,你来晚了!”
妙枫道:“我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她还没卖给你吧。”此事,妙枫却是认真无比,而尘寰则轻轻的摇真扇子走来走去,先信步走到那女子面前,看了几眼,见那女子只是啜泣。后又绕到那名死去的老者面前,四处观望着。
“怎么,想动手吗?”妙枫见壮汉摩拳擦掌意欲出手,妙枫不甘示弱,元功一运,寒气逼人,让壮汉为之一惊,一时间,竟是进退为难。
“难道你没看到这几个字吗?我出五百金!”壮汉见武力难求胜,便手指牌上所书价高者得四字。
“那我就出六百!”妙枫怒道。
说来也巧,就在妙枫与人竟价,尘寰观望之时,远处,走来三人。正是天落,净缘,风吹尘动三人。
“前面熙熙攘攘,去看看怎么了!”天落轻声而道,风吹尘动道一声是,飞纵而去,片刻后,便回天落身边禀报。
“哦?竟有此事?”天落惊讶,与二人慢步而行,走到人群之外。
“两千两黄金,怎么样?”壮汉已经将价格提到了两千两,却将妙枫给噎住了,他之前卖了假画也不过一千两黄金而已,而且还花了不少了。妙枫看了看那个女子,又看了看那个壮汉,心下一横,自腰中掏出一个小白布包,轻轻打开,竟是华光四射,围观之人又是一片惊呼,都知此珠价格定然不菲。
“我出九百两,再加上这颗珠子。”妙枫大声道。
“你要不要玩太大。”尘寰在旁说道。
“没事,反正有你在,想饿死也是件难事。”妙枫势在必得,那壮汉也只好无奈的退出,灰溜溜的从人群中消逝了,就在妙枫得意之时,只听人群中有人轻声道:“我出一万两!”听到这个声音,正在老者跟前转悠的尘寰心头大惊。
只见人群左右分开,出现三人,为首的,正是天落。天落三人不过是看热闹而已,忽然之间,发现尘寰,心头惊喜万分,这才会出面。
“一万两……”妙枫此时真的是有心无力了,看看刚才喊一万两的天落,不怎么象坏人,心头却也是平衡了一些。这是只听背后的尘寰向前走了数步,拱手而道:“想不到还有再见面之时,苍灵恍如梦中!”
“天落何尝不是如此。”天落拱手一礼,二人寒暄之话,妙枫听的清楚,知晓此人便是尘寰之前与他提过的天落,又听苍灵之名,妙枫会意,假意问尘寰道:“苍灵,这是……”
尘寰一笑,道:“这位便是我之前与你提起的天落兄弟。”
“哦……”妙枫亦是一礼,心中道既是认识,竟然还出来抢,太不上道了。只见天落对净缘微微示意,净缘便走到那啜泣女子面前,轻轻扶住她。
“金子稍后送上,定然让令尊风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