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药吃了。”男人推开门,将药盘放在床上,然后将水杯和药物递到她的眼前。
黎夏扭头,伸手将他推离自己,“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陆川风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许多记忆,尤其是在苏黎世发生的那些对她来说,伤害十分大的记忆。
“别闹别扭,快吃药,不然今晚又要发烧了。”陆川风十分有耐心的又将水杯和药物递到她的眼前。
她继续扭动着,无奈,陆川风只好放下水杯,伸手将女人拽进自己,将药物含在嘴里,然后度到她的嘴里,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剧烈的挣扎着。
陆川风再也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用舌头将药物往她的口腔伸出推过去,她因为他的动作,不得不将药物吞下去。
好一会,他才放开她。
本来有些苍白的唇,因为他的折腾,而变成了红色,看在男人的眼里,十分的诱人。
“你耍什么流氓,我说我不吃就是不吃。”黎夏狠狠的瞪他,一双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前拍打着。
陆川风唇角的笑意扩大,“以后不吃药,就是这个待遇。”
他的眉眼温润,在灯光下,好看到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跳起来。
“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还管我干什么?”她咬唇,赌气的说道。
陆川风拉开被子,上床,将女人整个拥在怀抱里,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最后她累了,也就不挣扎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陆川风,如果我真的变成了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你……还会要我吗?”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可有忍不住的想知道,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想知道他对她的爱,能不能够经受得起考验。
“会。”他回答的干脆利落,随后拥着她的双臂再次收紧,“黎夏,让你痛苦的人和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黎夏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要因为我而去惹麻烦,你现在处于事业的低谷期,站起来还需要很久,我我……都无所谓的。”
纵使心里有一百个怨,一百个恨,她也不想这个男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我的女人怎么这么善良?这是不是说明我的眼光很好?”陆川风的唇接近她的耳廓,在上面慢慢的摩挲,她觉得痒,却躲不开。
好一会,他才停止了动作,可她却被他弄得筋疲力竭,微微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当中。
男人拥着女人,看着窗外皎洁的白月光,再告诉自己,再等一等,一切都会过去了。
……
两周后,黎夏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已经开始有恢复的迹象,陆川风很开心,每天陪着她散步,吃饭,睡觉,日子过的慢而长。
有的时候,黎夏还是会有头痛和发烧的症状出现,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他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平静。
这天,天气很晴朗,教授送来了最后一支药物抗击疫苗,这意味着长达几个月的治疗期终于结束了。
陆川风和黎夏同时望着教授手中的这支一秒,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十年了,兜兜转转,他们终于可以牵起彼此的手,大步的往下走了。
这份幸福,来之不易,让人觉得辛酸,也让人觉得值得。
不管过程有多么艰难,最后能够走在一起,那些所受过的苦难,都会变成幸福的垫脚石。
治疗结束后的半个月,陆川风没有着急离开澳洲,而是带着黎夏又多呆了一个月,这样方便观察,也可以阻止病情复发。
直到教授宣布黎夏体内的所有病毒都已经被排除了,陆川风才放心的黎夏回了国。
回国的那天,青州下了雪,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四个月过去了,青州已经到了最冷的十二月份。
明远家的孩子感冒了,方沐在家照顾孩子,就没有过来接机,只有明远,苏留白和孟暖赶了过来。
孟暖看见健健康康的黎夏回来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苏留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温柔的不像话。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陆川风和黎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已经饿了,他提议一行人去餐厅相聚,顺便吃些青州菜,黎夏在澳洲几个月,早就想念家乡的菜了。
可明远打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方沐的时候,方沐却急了,她着急见黎夏,可孩子生病又走不开,最后,还是孟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大家去明远家相聚,叫外卖,这样方沐也就不用着急了。
黎夏没有异议,离开了这么久,她也很想念方沐。
一行人来到明远家时,雪还在下,门口的路灯将几个人的身影拉的修长,叠影重重。
方沐心急的等在客厅,看见黎夏的那一刻,她也红了眼眶,和孟暖刚刚在机场的反应差不多。
走过来,紧紧的与黎夏相拥在一起,“夏夏,我就知道,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一定不会的。”
黎夏伸手摸了摸方沐的头发,“好了,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着急?是他不着急,还是你不着急?”方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川风,数落着黎夏。
黎夏的脸颊红成了一片,还没等说话,身后的男人便走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我怎么可能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