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若不是爱得全心全意,又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的傻瓜,偏偏秦未泽又是世上最智慧的人。
她觉得很幸福,幸福的无法用言语表述。
这一刻,苏安容忽然明白自己重活一次,真正的原因竟是为了寻找他。
她是这么感谢上苍,若不是一切重来,她怎么会意识到,原来真正的爱从未走远,原来她不过是爱错了人。
真正的那个良人一直都在她身边,只是她太习惯了他的付出,竟然从未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这份真爱。
“未泽,你不要再拿你的血来为我解毒了,你的身体刚好,不能够再失血。”苏安容心疼的说道。
“我知道那个刺客的真实身份,一定可以拿到解药的。”
秦未泽长长叹了口气,眼中带着责备,认真道,“我早该知道,你根本就是故意受伤。”
苏安容瞬间涨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记得就好,要是再这么不顾及自己安危,就别怪我不客气。”秦未泽故意板起脸,认真的凝视着她。
她长长的睫毛俏皮的眨了眨,好奇问道,“你要怎么不客气?!”
秦未泽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她扑倒在榻,身子弓起不去触碰到她腰上的伤口,再次吻上她的唇,缠绵,温柔,有些用力的疯狂。
苏安容心跳如雷,仓皇又甜蜜,羞怯又幸福,四周都弥散着他独特的药香,像是拉她进入一场旖旎的梦境。
许久,许久,他才松开她,看着红透了脸的少女,双眸更加深邃。
“可记住了,若是再不听话,可不止这么罚你。”
苏安容又羞又气,却说不出话来,小女儿般的瞪着他,嗔道,“原来你是个坏人。”
秦未泽被她如此可爱的模样逗得笑出声来,一把拥她入怀,抚摸着她如墨的长发,应道,“恩,我是坏人,要是你不乖,信不信我还会更坏?!”
苏安容耳根都红了,赶忙告饶道,“好了,好了,不要逗我了,我们说正事啊。”
“正事就是你当时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刺客,并认准刺客不会伤害你性命,所以才为了保护皇太后,不要命的去挡剑。”秦未泽像是她心底的蛔虫,一下子就猜中一切,分毫不差。
他的脸色严肃而认真,一字一顿道,“可是,那刺客明显是冲着皇上来的,剑上还淬毒,你却出面阻止,若是激怒了他,你会怎么样?”
“而且你想没想过,就算那刺客不会杀你,可是那种情况下,若是有半点意外,你的性命便没了?!”
苏安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他的质问,心中满是愧疚。
他却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一点点的十指相扣,深情的道,“我最后说一次,这样的事情,以后让我来做,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好了。”
“我知道你坚强聪慧,可是,作为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受到半点伤害。”
苏安容的心尖微微颤抖着,这个男子,竟然这般懂她,爱她。
若是她再不懂得珍惜,那就真的成世上最蠢笨的女子了。
她忽然反抱住他,满满的感动和幸福就要溢出来,“好,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你告诉我,刺客是不是司徒无邪?”秦未泽问道,他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再用自己的血来解毒的,所以现在必须找刺客拿解药。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苏安容自己一个人去。
苏安容身子一僵,瞳孔骤然睁开,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猜到了实情。
可她的记忆里,这两个人似乎从未真正打过几次交道。
秦未泽似乎早就猜到苏安容会如此惊讶,他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问道,“你可信我?”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回握紧他的手。
“那么这些事交给我做就好,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秦未泽认真道。
苏安容僵硬的背脊渐渐在他的拥抱中放松,终于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幸福答道,“我信你。”
夕阳的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彼此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对方。
秦未泽从房间中走出,去往长公主的花厅,大厅内的人已经等得心焦如焚。
“妹夫,我妹子如何了?”姬静默第一个冲过来,扯住了他的衣角紧张问道。
他沉着如常,优雅回道,“九王爷放心,永安郡主一切无恙,只需要修养些时日便能够康复。”
“太好了!妹夫你行啊!”姬静默狂喜笑道,只觉得雾霾尽散,开心得不能自抑。
红菱碍于是丫鬟身份,不好仔细询问,可是眼中喜色难掩,知道苏安容没事,她的心就放下了。
“没事便好,需要什么尽管说,她为舍身救人,定然要好好嘉奖。”坐于堂上的长公主适时的说道。
旁边的诗雅夫人和六公主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心中令有想法。
“是,长公主。”秦未泽垂手应道,眼底却在看过诗雅夫人的时候,闪过一丝异样。
夜,如期而至。
秦未泽独自一人去往诗雅夫人的后院,他这次来,是为了找一个人的,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有可以救治苏安容的解药。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应门的是许晚秋。
“怎么是你?”许晚秋脸上表情复杂,娇美的脸上红若海棠。
她原本因为见到秦未泽和苏安容在一起,而伤心了一下午,双眼还红肿着,却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