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好几天,对面的窗子都没有动静。本来还想把画还给他呢,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唉!
“good ……我说小薰啊,你最近是怎么了?”正叹气的时候,妈妈又推门而入了:“最近都不用我叫你起床了,怎么回事,忽然决定要发愤图强了?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哎呀,没事没事。”我触电似的将画收好,然后飞奔着下楼:“我去送货了,妈妈。”
“这孩子,你着什么急,先吃饭啊!”后面是妈妈的嘀咕声:“真是奇怪,最近是怎么了?”
然后,又是漫长的一天。
“西街72号,好的,没错,是最后一家了……”我看着手上的单子,然后在上面打了个对勾:“精力好了效率就是高,这才五点钟都不到,居然送完了。虽然是很开心,不过这么早该去哪啊?我除了打工送货以外,好像也没别的爱好了,回家也很无聊……不然去喝一杯?好来,就这样!”
夜来风酒吧。
“扑簌昂,扑簌昂,扑簌扑簌扑簌昂!”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是我常来的一间酒吧,我进来的时候,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正随着打碟的dj跳的正嗨。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我坐在吧台上拿眼睛瞄着来来往往的男女。
我们这条华人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它是街,只是一种泛指。但要说它是一座小镇的话,那也远远比不上。这间酒吧是华人街最大的店,既有天国的特色,又融合了英国小镇的本土文化。来这里的不只是有华人,英国人更不在少数。而我之所以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能得知不少外面的八卦新闻。在这里,我才能见见世面。
“fuck!trazy!n it!”当我杯子里的鸡尾酒快要见底的时候,舞池里忽然冲出来几个英国男人,嘴里骂骂嚷嚷的正在往外冲。
“站住!”英国男人的身后跟着跑出来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还没等我细想,那人已经抬脚把前面跑的慢的一个英国人一脚踹倒了。
“……”
跑在前面的几个英国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更加没命的往外跑。不过后面这个就倒霉了,现在他正被逮住他的人一顿胖揍。
“你交不交出来?”那人拎着英国人的领子,声音有些生气:“我最后说一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煤由拿你的薄!”
“狗日的,他妈你说什么?!”
“我煤由拿你的薄!”英国人用他那极不正宗的中国话费力的又重复了一遍解释着。
“从头到尾只有你们几个碰过我的钱包,我的东西丢了,不找你们找谁?”那人背对着我,听声音依然很生气。
“……”那英国人快哭了。
“我求你还给我。”那人就像精神分裂似的,见英国人不肯承认,他蓦地软了下来:“对你而言,那就是一张破纸,但对我来说不是。钱包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或者你想要钱我可以再另外给你,但我的东西你必须还给我。”
“窝真的,不冻你再说神魔。”
“就是一张图,画着我的脸的一张图。说,你把它放哪儿了!”
图?
“!”正当我打算上前一步看看那人是不是我邻居家的小哥哥的时候,那个英国人忽然趁着小哥哥晃神的功夫一脚踢开他,然后麻溜的跑了。
“站住!”那小哥哥起身的一瞬间,我正好贴着脸往那看。
的确,就是他无疑。这么说,他要找的那张图……
“三哥,就是他!”这时候,后面包厢里紧跟着跑出来几个人。有一个我认识,他嘴里的三哥就是夜来风酒吧的老板。
“那还愣着干什么。”那个三哥冷冷的吐掉了嘴里的烟:“抓住他给老大赔罪,不然你们两个就别回来了。”
“是!”
坏了。
看着那两个匆匆追赶的彪形大汉,我不由得暗自捏了把汗。这小哥哥初来乍到的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跑到毒瘤头上来闹事。
我握紧了拳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在那边,追!”
好机会,他们来到的是我熟悉的街道。现在那个小哥哥已经跑到路的尽头了,硬碰硬的话绝对不会占便宜,夜来风的保镖的身手我可是见识过的。
那边的话……有了!
我瞄了那两个人一眼,然后鬼鬼祟祟的从另一边巷子绕了过去。
“喂,那小子跑哪去了?”我刚绕过来,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嚷嚷道
“fuck!明明看见他跑这条巷子里来了,怎么可能没人!”另外一人回答。
“别吵了,赶紧找,不然天都黑了。妈的这个兔崽子,还以为都是中国人比较照顾他,结果这个暴力分子竟然蹬鼻子上脸把老大给打了。这下我可惨了,快点找,不然老大真要修理我了!”那个粗犷的声音继续说道。
“哪有人啊,这就要到尽头了。我看今天人是抓不着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大不了以后再和他算账。”
“以后算账?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就算账,连名字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看那小子的样就是新来的,这种离不了家的大少爷绝对会经常在华人多的地方打转的,你还愁找不到他?”
“说得有点道理!得了,前面就是尽头了,咱在前面左拐……嘿嘿嘿,听说那边刚开了一家舞厅,妞水嫩的很!”
“是吗?那咱兄弟两个今晚又得夜不归宿了,嘿嘿嘿!”
那两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