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国繁复华丽的昭阳宫殿内,响起一名妇人委屈的啼哭声:“皇上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一袭金袍的陌焱暗暗叹了口气,眼眸微微黯然,转身朝皇后上官汐道:
“来的路上朕已经听说过此事了,如今这飞贼是越发猖狂了,闹得九霄城人心惶惶,朕定当派人彻查此事,还皇后一个公道。”
上官汐用帕子印了印眼角的泪,抽泣一声:“可怜臣妾的爹爹年过半辈,膝下却就这一子。”
陌焱剑眉皱起,面目阴沉,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最近也正为这事闹得寝食难安,查来查去却毫无头绪!
上官汐见陌焱神情凝重,桃花眸微微一转,眼底还沾染着湿意,又道:“皇上,允儿此行去云汉已是有些时日了,也不知他们是否将这事办成了?”
陌焱眉头舒展开来,沉声道:“若是这事让允儿办成了,这次回来定要立他为太子。”
上官汐听陌焱这口气,想来是还没有嫣儿的消息,提唇微微一笑,试探的道:“这事办成可不容易,难道是皇上不想立允儿为太子特意出了这道难题?”
陌焱回过头看向上官汐,表情顿时微变,轻声道:“皇后想多了,允儿毕竟是嫡长子,朕给他磨练机会的同时也是他展现自己才能的时刻,这样也才能让朝堂的群臣心服口服。”
上官汐眼底浮过的深意悄然敛去,眸光里带着欣慰:“皇上深谋远虑比臣妾考虑的周到,倒是妾身替允儿想的少了。”
陌焱看今日的上官汐一身雪衣,白净似仙,堆云砌雪的乌发绾了个高高的美人鬓,鬓上一朵牡丹娇艳欲滴:“皇后还如从前一般貌美,而朕却老了。”
上官汐闻此言,怔了怔,半晌失色笑了笑:“皇上还那么爱跟臣妾说笑。”
“就当是朕在说笑罢,想来皇后如今还惦念着他,朕还有公务要忙,皇后早些歇息。”陌焱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昭阳宫。
“皇…皇上…”上官汐黯然失色,站起了身,朝着陌焱的身影追去已是晚了两步,看着那毅然离开的背影念道:
“妾身早已将他忘了……”
云汉,竖日后。
放眼望去,一座精致的别院映入眼帘。
木制两层小楼,楼外有廊庑,推窗便见庭前种着白玉兰和琼花的观景台,小楼周围种着寒霜腊梅,到了冬季,腊梅卧雪,映在楼内的琉璃漏窗上,就是一幅天然的寒梅卧雪图。
夏智美回到了原本自己居住的地方,院子虽然不如宫中阔气,但住着让人踏实,毕竟是家的感觉。
回来后,睡觉也都睡得安心了,吃也吃得多了,只是王氏整日都在筹划着替夏智美选门好亲事。
梦儿端着一碟洗好的葡萄走进了屋内:“主子,这两日你都不出门,城内发生好多事情呢!”
夏智美趴在床上起了身,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完全丧失了在宫中时候的斗志:“关我什么事?”
梦儿将碟子搁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道:“我就是说来给你听听,免得你都在府中闷坏了。夫人还在为你挑夫婿呢!”
夏智美听到这个话题一脸愁容,走到桌子前随意拿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吐了皮道:“你说这个还不如说说城内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梦儿将剥好的葡萄连着一层皮递给夏智美,说道:“听说要打仗了,前两日宸王爷破了一桩案子,这案子可才是攸关着先皇死去的秘呢。”
夏智美觉得这葡萄倒是很甜,只是梦儿说的这件事让她有些迷糊:“先皇不是中毒身亡的吗?”
梦儿点了点头:“嗯,但这只是其一,那毒其实是来使派人刺杀先皇时弩箭上的,也就是说陌上国才是杀死先皇的真正凶手。”
夏智美听得浑身一个激灵,好在这不是宫中了,开口纠正道:“不是的,那个唤陌嫣的人原本要杀的人应该是我,因为先皇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这还是玉子宸告知我的。”
站在门外的王氏,敲门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正好撞见开门的梦儿:“夫人…”
夏智美将视线看向门前的王氏,僵硬的笑了笑:“娘,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不会又是让我拿着画卷挑夫婿的?”
王氏回过神色,担忧的走进了屋子:“我是过来给你商量事情的,不过恰巧听到刚刚你们的谈话,可是真的?”
夏智美也没心瞒着王氏,点了点头:“是真的,只是不晓得陌上国的人为何要致我于死地?”
王氏并不想告诉夏智美实情,只得摇头:“兴许是认错了人。”
夏智美见王氏神色另有所思,那会相信是认错了人,不愿说也罢,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娘方才说找我商量何事?”
王氏这才想起正事,语重心长的道:“家中靠着朝廷的那点补寄已是不够府里的支出了,所以娘想着遣走一些下人,你觉得如何?”
夏智美可能还不知道,至从她回来的那一日后,玉娆雪便将给丞相府的补寄已经减少了一半,想来也是故意刁难。
也在这时方才想起一品居那日答应玉子宸的事情,回过神色开口道:“娘,这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了!”
王氏看着起身穿衣服的夏智美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出去赚银子啊,娘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夏智美在梳妆台上拾起梳子,梳了梳额前的齐刘海就带着梦儿出了府邸。
“欸……”王氏的话还在嘴边,却见她匆忙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