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听到身后的呼唤声又折回了身子将夏智美架起,问道:“主子,你不是会轻功的吗?”
“估计是累了,都折腾一夜了。”夏智美也纳闷,好像就只有在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自己才能运用潜在的内功,当人松懈下来的时候便跟普通人也没啥两样。
几人回到秦莫寒的将军府已是疲惫不堪,这一进去映入眼帘的都是些刀刃兵器,倒像是一个武将的府邸。
虽有武将之气,因院内沁入肺腑的花香却也不失文雅。
“没想到秦将军也是一个好花之人。”夏智美朝那院中的花圃望去,所谓百花齐放也不过如此了。
“平时种些花草也可以陶冶性情,朝中众事繁多,来这院里偷闲半晌,岂不快哉?”秦莫寒顺着夏智美的视线望去,解释道。
“说的在理,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堂堂武将出身,也是名雅人,难怪梦儿为你痴情如此。”说着,夏智美将神色看向了梦儿。
梦儿娇羞的低下了头,对夏智美嗔恼了一句:“主子不去看看宸王爷和那位姐姐,倒来打趣梦儿了。”
夏智美神情凝重,心中正是记挂着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但同时又担忧着!故才刻意说些别的。
以免等会听了那些尔虞我诈的事,脑袋又嗡嗡的疼痛。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身子,就让夏智美安不下心来。
秦莫寒负手转身进了屋内,命了一旁的家丁去请郎中给屋内的二位伤者治病。
夏智美抬眼望了望瓦蓝瓦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入屋内,正见一个小丫鬟在替床上的女子擦拭。
血刹看着那张标致的脸蛋,叹道:“真是一模一样!难怪犯错。”
夏智美将视线落在那张憔悴容颜上结痂的伤疤和那惨白的肤色,又或许本就是因为双生姐妹心连心,所以才能感应到她的痛不如生;
只是想不明的是他明明告诉自己,姐姐已经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为什么会落到她手上?
“到底是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那个恶毒的女人要如此对你?”
皇甫梦瑶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听到夏智美的声音,缓缓睁开了那双空洞的眸子,当看到床前那张与自己生的一样的面孔,扯着嘴角艰难的笑了:
“榕姥没骗我,我确还有一个妹妹。”
夏智美抬起手,轻轻的抚上她脸颊上的疤痕,生疏的唤了一声:“姐…姐姐……”
皇甫梦瑶转过了头去,眸眼里两行清泪,无奈的叹声:“呵呵,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自己的妹妹。”
夏智美不明白皇甫梦瑶说这话何意,点了点头,问道:“姐姐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幅模样吗?”
那背过去颤抖的身子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嘲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个旁人,回忆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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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甫梦瑶奉旨成婚,嫁入云汉的皇宫。
那日整个陵安城喜庆洋溢,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喜之中,而坐落在花轿的新娘却以泪洗面。
或许人群中为此难过的也还另有一个人……
那些儿时的诺言随着滑落脸颊的泪,在今日烟消云散,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寞的离开了。
“轩哥哥,梦瑶对不起你。”皇甫梦瑶娇俏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
明是暖风阵阵,吹在脸上却冷的生疼,一张细小的纸团随着花轿帘幕发出叮铃的脆响时落入皇甫梦瑶的手里。
“公主别惊慌,这是轩少爷托奴婢交给公主的。”风尤怜面不改色的轻声说道。
皇甫梦瑶将纸条攥在手中,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耳边的鞭炮声夹杂着鼓乐不绝于耳,让人听了却好生厌烦。
行过大婚之礼,步入那华美的大殿之中,烛光下一袭又一袭的红,光鲜刺目。
百子帐长垂曳地,床头悬挂着缎绣龙凤双喜的厚重床幔,大红为底,金线绣成,床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在皇甫梦瑶的眼中却不屑一顾,随后将手中的纸条打了开看,上面写着:南门人少,我在那里等你。
皇甫梦瑶提起裙摆就要往外面走去,房门却被风尤怜推了开道:“公主,这是要去那里?”
皇甫梦瑶只以为风尤怜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信得过,坦然的道:“我要去南门,轩哥哥在那里等我。”
风尤怜一脸忧心的模样在此刻想来竟是那般恶心:“公主不可,这身衣服太过显眼了,而且你这样也出不去。”
皇甫梦瑶只顾着着急,却没看见风尤怜眸眼里的贪婪,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风尤怜唇角噙着一抹笑:“奴婢有办法,那就是公主与奴婢互换衣裳,不过公主要早去早回,若是皇上来了就瞒不住了。”
皇甫梦瑶虽有犹豫,但也应了,走时还嘱咐她小心,如今回想起当真是自己愚昧无知了。
夜已深,房内烛光尽灭,只闻他一声醉意:“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风尤怜那双幽深的双眸浸满笑意,吻上他冰冷的唇,脑海里却嘲讽着皇甫梦瑶这个蠢货,过了今夜你就等死!
当皇甫梦瑶来到南门后,看见城门前等待的宇文轩便投入了他的怀里:“今日大婚,你还找我做什么?”
宇文轩的身子怔了怔,松开了怀里的皇甫梦瑶:“不是你让人给我的纸条,来南门等你的吗?”
就在二人错愕之中,一路官兵赶来,二话未说便将皇甫梦瑶与宇文轩抓了起来关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