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落在昭阳宫的屋顶,只剩一抹的残红。.d.
上官汐,你可知?
一朝为后,这一生你都将是朕的皇后!
那袭明黄色的龙腾长袍映入陌芸嫣的眼帘,辨不清在这偌大的深宫什么才是爱?
陌焱墨染的黑眸浸满天边涌动的橙红,闻身后停留的脚步声,开口问道:“嫣儿,你在想什么?”
陌芸嫣白皙的脸蛋辉映着夕阳,眉间有一抹哀伤:“父皇,你会恨母妃和儿臣欺骗了你吗?”
陌焱平淡的神情犹如一汪死水,鬓角的几缕发丝随风轻漾:“嫣儿,朕若对你说,朕只有悔,你会信吗?”
陌芸嫣沉默半晌,支吾道:“父皇,你悔什么?是多年以前知道了真相还陪母后演了这场戏吗?”
陌焱侧眸看了眼陌芸嫣:“你是如何知道的?”
陌芸嫣吁了口气:“母后曾说爱情是怀疑的幻觉,识破后自当是一切灰飞烟灭。如今她去了,想来父皇是早就知道了实情。”
陌焱苦笑着,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你我谁也不曾被骗,只怨活在了各自的猜疑中,这样的爱情不长久或许也是应当。
陌芸嫣不愿步这样的后尘,也不愿留在这座表面光鲜华丽的宫殿,开口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近日听说朝堂正是用人之际,儿臣想远赴沙场,毕竟那才是儿臣应过的日子,也不枉父皇这些年的悉心栽培。”
陌焱一口回绝了:“不行,今非昔比,你已是陌上尊贵的公主。”
陌芸嫣恳求道:“父皇,儿臣不仅仅是陌上的公主,也是陌上的臣子,理应对陌上出一份绵薄之力。”
陌焱质疑的问道:“果真是如此你才赶赴沙场的吗?而不是因为你喜欢陌楚歌?”
陌芸嫣睁大了眼眸,没有丝毫的娇羞之意,平淡的道:“当然不是,儿臣对陌楚歌的情只在兄妹之情。”
陌焱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拒绝:“也罢,这件事朕需要考虑几日。”
说罢,陌焱便提步离开了昭阳宫。
陌芸嫣福了福身,行礼:“儿臣恭送父皇。”
这样不温不热的态度,也难怪母后这些年活的战战兢兢,到底是摸不清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底是何种的想法。
……
热闹非凡的九霄城人来人往,大街小巷沸腾的有关上官一族所有的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开始没人在意。
更多的关系应该是上官一族落魄失势,便成了不值一提的话题。
此刻,一间茶楼里微乎其微的声音正商谈着另一奇怪的事。
那个六岁左右的孩童,眸内蕴韵着高深莫测的深意:“这事也不知与宸王有什么关系?为何连他也要掺和进来?还送给我们陌允是女子的消息!”
“太子,臣认为这是宸王设的局,芸嫣公主从云汉逃出来起,这一场局便已经开始了。但宸王突的是什么?却实在是令人费解。”说话的是以前陌熔珣的旧部张毅。
这话说的在理,凭宸王遍布天下的势力,捉拿陌芸嫣一等人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为何将她们放回?只是为了打压上官的势力?
上官一族与宸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张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陌熔珣沉思一会,剑眉拢了拢:“既然不知他用意,是敌是友我们也分不清,暂时还是保持距离。”
说罢,忽而想到了边疆之事又道:“对了,边际传来消息,说是捷报!看来此次骠骑大将军是真想一举歼灭云汉,只可惜云汉的势力永远都不可小觑,内部也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如果不联合琼华的兵力对付云汉,恐怕单凭陌上的兵力是不足以与云汉抗衡。”
张毅年过四旬,当初太子被人陷害,自己也遭到追杀,好在是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只是没想到十五年过去,太子还尚在人世,这是意料之外的欣喜。
“让琼华出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明白的道理未必人家就不明白,不过现在我并不主张攻云汉,毕竟陌上的内部不稳。”陌熔珣在云汉皇宫少说也有四五年,对云汉的皇帝不敢说十分了解,但也有六分。
那是一个反其道行之的人,做事往往看似不寻规章,然每每确是出其不意的制胜。
虽然失忆这些年他对自己照顾周到,但也有防备之心,一些有关云汉机密的地方从来都不能介于其中。
当自己刚想起来所有的事,便被他的人连夜送回了陌上。
“太子,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张毅如今想的也就是能快些扶正。
“云汉的皇上借了我十万兵马,表面上看似是友好的相帮,实际上我总还认为他是另有深意。”陌熔珣如今也还有没答应借那十万兵马。
“那是不是云汉的皇上答应借太子十万兵马是因为当年无上皇借给他们兵力的那件事?”数十年不闻朝堂事,张毅忽而觉得越发难以理解。
“也不尽然,当年陌上的无上皇并未陷入沧冷,而此次不一样,他只身进入陌上怕就怕别有用意,十万兵马一旦进入陌上内部,很有可能就是引狼入室!”
陌熔珣心里清楚的知道云洛昊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定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这十万兵马如此说来是借不得,既然十万兵马借不得,百来个一等一的杀手总能借?”张毅深思熟虑的开口道。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今还没找到父皇留下来的遗昭。”陌熔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