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的马车停到了知府府邸门前,而门外正准备回府的家丁见是自家府上的马车便立马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来了”
芷儿撩开了车马帘子,一面对马车旁站着的两个自家府里的家丁,趾高气扬的训骂道:“小姐去哪里还要向你们通报不成”
“好了,芷儿。请看最全的”司马清嗔怒了一句芷儿,向一旁的两个家丁询问道:
“你二人可知道苏丞相的二千金走了没”
其中一个家丁回禀道:“刚走不久,小姐现在追去也还追得到。”
司马清只好转身又上了马车,对马夫开口道:“去丞相府的路,走官道,快点。”
随后又对坐在马车外的芷儿道:“芷儿,以后在外面说话收敛些,别忘了我们可不像丞相府的人,都是刁钻蛮横的。”
芷儿抿了抿唇,笑道:“小姐说的话,奴婢定当牢记在心的。”
司马清也只是不想步了夏智美的后尘,她就是因为教导下人无方才被贬为庶民赶出宫来的,所以自己定不能落了别人口舌。
一盏茶的功夫后,芷儿瞧见一辆马车正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连忙开口唤道:“苏二千金,苏二千金,等等”
苏柔马车外坐着的丫鬟,听见有人唤自家的小姐,伸头往后面望去,对马车内的人开口道:“二小姐,后面好像是清儿小姐的马车啊”
苏柔方才也听到了有人唤她,转过身朝后面的马车看去,正见司马清掀开车帘子,对马夫道:“停下呵,真是奇了,也不知她找我有何事”
前方的马车骤然停下,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司马清款款的从马车走了下来上前道:“苏姑娘,我想这些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好好的谈谈。”
苏柔睨了眼一身素净白色裙裾的司马清,唇角噙着不屑,总这样穿的跟死了爹娘一般,冷声道:“我们之间并没什么误会,清小姐想多了。”
虽然苏柔的语气不好,但司马清仍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那关于宸王爷的事苏二小姐就不想知道了吗”
司马清这句话落入苏柔耳里就是讽刺:“别在我身边炫耀你的那些污合之事,我怕脏了耳朵。”
司马清不由得冷嗤了一声:“呵呵,我的污合之事只怕是苏姑娘弄错了对象如今在宸王爷身边的人可不是我司马清。”
苏柔眸光微微一动,这才正眼看向司马清:“不是你我不明白清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清见苏柔神情的转变,笑了笑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劳烦苏姑娘派人去一品居打听打听现在的掌柜的,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苏柔将信将疑的看着司马清,却也没有立刻派人去,只是装作无谓的模样:“不说也罢,反正也与我无关。”
司马清捋了捋裙摆,转身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走,回府。人家苏二小姐不信我说的话,我也是没法子的事。”
苏柔看向司马清离去的马车,眸里闪过一丝的疑问,她会安好心吗
可心里又好奇一品居的掌柜不是一直都是宸王爷吗还用得着派人去打听吗莫不是一品居换了掌柜的
想到这里,苏柔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就别跟着我回府了,去帮我打听打听现在一品居的掌柜是谁若是换了掌柜,再查查换掌柜的原因,越详细越好”
“是。”那丫鬟应了,搀扶着苏柔上了马车后就往一品居的方向赶了去。
而司马清的马车其实并未走远,不过是停到了转角处,当司马清看着苏柔的丫鬟朝一品居的方向去,勾了勾妍丽的唇角。
芷儿赞不绝口的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苏二千金果真派人去了。”
司马清放下了车窗帘子,轻和的道:“哪里是我料事如神,分明每个女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之事都会产生好奇罢了好了,事也办成了,回府。”
“嗯,好勒。”芷儿看着自家小姐高兴自己也开心,对着马夫道:
“回府了。”
马车也便娓娓而去,流逝在了这条繁华的街道上,驶向了司马府。
当如钩的弯月洒下醉人的银辉,四周清静无比只有知了的声音时,这在心情好时听了也就是寻常时的声音,如若这在心情不好时那便是心烦意乱。
采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二小姐,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苏柔神情略微有些激动,忙道:“既然都打听清楚了,你还不快点说与我听听,一品居的掌柜到底换了没换”
采柳不敢直视苏柔的眼睛,埋下了头,声音小如蚊蝇:“换了,正是夏府的夏小姐,宸王爷与她在宫中时就来往很密切了。”
“什么”苏柔惊讶的道,对于采柳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奴婢字字是真,并没有诓骗二小姐。”采柳胆战心惊的站在苏柔的面前。
房间内走进来一个端水的丫鬟,听到屋内的动静本想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就离开。
苏柔抿了口那端上来略微烫的茶水,随后越想越是气恼,“啪”的一声便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清脆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苏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端水的丫鬟:“你是想烫死本小姐吗”
采柳蹙了蹙眉,上前又是“啪啪”两个巴掌甩在那丫鬟的脸上:“怎么做事的烫伤了二小姐,你担待的起吗”
丫鬟抽泣的连忙跪在了地上,怯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采柳侧过身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