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姚顺的话,穆桃浅只是说道,“改日喝酒

穆桃浅上了马车,魏卿迟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朋友兄弟那么多,走到哪儿都有能喝酒吃肉的。”

“若是朋友兄弟只是用来喝酒吃肉,那自然没什么好羡慕的。”穆桃浅回道件。

“那姚大将军最重要的是与你下过刀山火海吧?是可以托付重中之重的人。”魏卿迟话间带着继续倾羡龊。

“那是自然,我的嫁妆和聘礼可都寄存在姚大哥那里,往后哪一日再不济,只要找到姚大哥,便会有口饭吃。”

“聘礼你还留着?”魏卿迟听闻,忽然来了兴致。

“好歹也是老爷送的,况且你也算是兑现了承诺。我留着那些海螺,准备哪一日夫君不听话了,便拿海螺把他埋了。”

穆桃浅说得倒是自然,魏卿迟却打了个哆嗦。

“我这难不成是挖了个坑,自己添了把火,然后跳进去了?”

魏卿迟喃喃自语,穆桃浅直抿着唇不说话。由于颠簸她的鬓发有少许杂乱,映着车外浅浅的光华,魏卿迟望过去,只觉得时光慢了下来,面上和煦的穆桃浅好似春风拂面,如花香沁脾,她惯常阴冷的姿态都化在了抿嘴一笑里。

“老爷,到老宅了。”

车夫探着头说了这么一句,魏卿迟这才回过神。穆桃浅已然站在了车外,她向魏卿迟伸出了手。

魏卿迟呆呆地看着,穆桃浅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魏卿迟才迟疑地把手递了过去。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只觉一股温热的暖意缓缓地靠近了自己,原本焦灼的心平复了些。

魏卿迟是被抬到宅子里去的,还未等坐稳,御医便到了宅子里,一番察看换药之后,下了十几付药方。

“我们老爷的伤可还有碍?”

“因时机甚好,伤口处理及时,若是能够静养一段时间,恢复如常自是不在话下。”

穆桃浅听闻,不免松了一口气,给了御医赏银,外加送了朵金莲花。把御医送走了,躺在床上的魏卿迟却说,“那三朵金莲花,可是犒赏品,你就这样给了御医了。”

“御医这么快就能来,想必是圣上隆恩浩荡,念及与你的情谊,我自是要送些能拿得出手的。”

魏卿迟听闻,却哼笑了一声,“你怎不觉得是魏忠贤派来的?我回京的消息,他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穆桃浅一怔,才知自己想得过于简单,魏卿迟因为她的缘故和魏忠贤有了罅隙,魏忠贤总要打探虚实才肯放心。她走到魏卿迟身旁递上一杯清茶,低声说道,“老爷到了京师,为何说话反而不留心了?万一被旁人听到,可怎么是好?”

“阿桃,你可知道自我向你袒露所有之后的心境么?”

穆桃浅不说话,她只望着魏卿迟,他缓缓说道,“是一种如释重负,是一种畅快淋漓,好似多年都是一个人囚禁在暗仄的牢笼里,忽然有一日,可以把心底的秘密分享,我便有了同伴。”

穆桃浅仿佛有了答案,自她那日大雨磅礴中救他性命,虽然每日依旧危机四伏,但魏卿迟却比在卢城时还要神清气爽。

“知道此事的人还有谁?”

魏卿迟摇摇头,“也就一二人吧,毕竟,我若相告,必然也是交付了所有,就算被背叛,也不能后悔。”

穆桃浅心头一动,放佛压了千金石,“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背叛?”

魏卿迟凝望着穆桃浅,许久才说道,“我不确定,但我就这么做了。若是有一日,我是葬在你手里的,倒也没有什么牵挂。”

穆桃钱慌乱地起身,把洗脸的帕子丢在了他的脸上,“你歇会儿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一回京师便死啊死的,不吉利。”

穆桃浅躲到了门外,连续几日的赶路,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她揉了揉要散架的腰身,却见阿照端着洗脸水,站在很远的地方。看样子等了她许久。穆桃浅好似没看到,只是从他身边掠过,拔出软剑,锋利的剑身直指阿照的胸膛,可阿照只是垂眼低眉,无动于衷,穆桃浅叹了口气,剑锋一转,还是放弃了。

“你是拿准我不会伤你,所以才不应战的?”穆桃浅问道,她想着当时在锦山时遇到阿照的模样,一双剑眉下,那眸子如星芒般闪烁。她那时便确信他非同寻常,可姚顺的斥责令她三下两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姐,洗洗脸吧,一路奔波,想必早就累了。”阿照并不去看她,只是淡然回着话。

穆桃浅哼了一声,“你今日便离开宅子吧,去姚大哥那里住,我已不信任你,生怕哪一日剑不由人,你做了剑下鬼。”

阿照抬起头,注视着穆桃浅,不吭不亢地说道,“就算我有些三脚猫的工夫,就算我脑中藏着乾坤,但小姐,我不会伤你,一辈子都不会。魏大人已经留下我了,我自是不会走,若是哪一日我想走了,论谁也留不住我。”

阿照放下脸盆转身便离开了。穆桃浅有些许心痛,她赶阿照走是因为不知他的底细,在她身边的是豺狼还是虎豹她说不出,但这么一个半大小子,心是狠得,做事决然,足以让人生了畏惧。他好似多年前的闾邱辕,那个时候的闾邱辕也是如此,拉着懵懵懂懂的她,到处混吃混喝,谋了一件事,便一定要成,否则誓不罢休。

“夫人,老爷说想吃糖饼。”

下人在一旁唤着她,穆桃浅这才回过神,她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进了膳房。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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