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薄老为什么突然叫我来这里吗?”
半晌没动静的黎扶苏,忽然开口。
闻声,一直侧目着窗外风景的薄景菡,僵了下,转头他。
似笑非笑的轻声道:“外公的脾气,你难道还不了解?他没有告诉我,让我来接的是你,就必然没有告诉我,他叫你来的目的。而他不想说的事儿,我也不必要费心思猜。因为啊,他这块老姜太辣了,我才一次错一次,那可就太打击人了!”
“幸伙,整个薄氏,也就你敢那么说薄老爷子。”
幸伙是黎扶苏对薄景菡的昵称。
只有在他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叫出来。
而关于这个昵称,黎一说,是因为黎扶苏打小,就经常被薄卿卿称为幸伙,故而到了薄景菡这里,他也叫她幸伙。
开始,薄景菡对这个称呼极度不感冒。
总觉得,咱们是平辈,差不了多少岁。可他这么一喊,她就像是瞬间矮了一节似的,特别不舒服。
可后来吧,碍于黎扶苏的强权政策,她听着听着也听习惯了,就没再为一个称呼和他叫板。当然,其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别的缘故,只是那些,早已成了她成长的过往!
想到这些,薄景菡不觉莞尔。
同时双手环胸的抱着自己,斜着眼睛,睨着他,玩笑的学着他的口吻,说:“彼此彼此!黎大哥,整个薄氏,也就只有你,敢幸伙幸伙的叫我情儿,下次要在听你这么喊我,我就叫你爸!”
她学不来他音质冷艳的嗓音,说着说着,就变回了玩笑。
两人目光对撞。
黎扶苏望着她的眉眼,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些温柔的回忆,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下来:“景菡,你变了很多。来这次回国,你收获不小……怎么样,还喜欢这里吗?”
“是收获不小,但压力也挺大的。你都不知道,外公这阵子,比你压迫我替集团卖命的时候,还要变本加厉。那简直就是一黄世仁加周扒皮,这边给我舅舅放了婚假,那边就把我给踢上去了。他老人家遛狗逗猫,含饴弄孙,见天气不错还约上三五老友聚会喝茶,登上健身,别提多逍遥了!”
想到薄老乐呵呵的样子,钡,多多替他分担,让他的晚年能够过得更加平顺快活。
“景菡,别和我绕弯子。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你,关心的也是你。”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口。
他关心的是她的感情。
币又一个薄卿卿就够了,他不希望她重蹈覆辙!
“我?”
薄景菡凝视着他,会意的勾唇浅笑,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我挺好的。没回来之前,我真的很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太多太多我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但回来后,我发现你说的是对的。有些事务,虽然让人很痛,很难以接受,可它却无可厚非的存在着,不能被任何事情抹杀和取代。我们能做的,是接受它,然后极尽所能的将它变成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