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那午时前后你身在何处?可有人为你作证?”黎泽天并不是好糊弄之人。
他估摸着算了算,现在差不多午时三刻,施悦若要动手脚,引两人前往西苑,那段时间她必定不会闲着。
黎泽天猜测无错,只可惜那时在房里捣鬼的的确不是施悦,当然被他抓不住把柄。
“民女确实不知!那段时间民女的确不在西苑之中,先前民女和母亲一直在散步,太子妃可以为臣女及母亲作证!”
“太子妃何在?”黎泽天虽然极不喜欢沈半夏,但施悦既然主动提到她,当然不能忽略。
一旁看戏的沈半夏连忙跪倒在地,回道:“施小姐所言属实,儿臣方才的确一直与施伯母、施小姐在后花园赏花。”
方才她一直和曹曼在一起,这事儿她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听说的。事情发生的那段时间,她正好和对方在一起,她没有包庇,实事求是而已。
徐卉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强词夺理,苒儿本来与七皇子在一起,如果你不是心怀叵测,为何要把七皇子叫走,再骗苒儿和淮珏儿入陷阱。就算你嫉妒苒儿与七皇子情意相投,也不应该,应该这样啊。”徐卉哽咽一声,显得委屈至极。
黎泽天眸光一暗,沉声道:“此事当真?”虽然他极不喜欢徐卉将施苒还和黎景轩牵扯在一起,但如果施悦真的心肠歹毒,计算堂妹的话,他可不喜欢如此心思深沉的儿媳妇。
施悦委屈又倔强,苦笑一声,道:“婶母说我将七皇子唤走,此事的确属实,民女不敢隐瞒。但是若说施悦心怀叵测,用如此肮脏低劣的手段算计堂妹,为实不不敢苟同。”
她始终挺胸抬头,铁骨铮铮,渐渐引起一些人的敬佩。
“巧舌如簧,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徐卉目眦尽裂,好似当场要将她生土活剥一半。
她突然跪倒在地,抱着失魂落魄又楚楚可怜的施苒,哭诉道:“臣妾有罪,小女不该对七皇子心存爱慕,以致招来如此大祸。但恳请陛下看在婆婆的份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她是铁了心要给施悦戴一顶暗算堂妹失身的帽子,虽然她并不确定真的是施悦在将计就计。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料定施悦小小女儿,心智不坚,在众威和君压之下,抵抗不住,必定会露出破绽。关键是,她对自己所做之事十分有把握,绝不会落人把柄。
黎泽天冷声道:“施悦,你主动将景轩唤走的?”
“是,民女有事情欲同七皇子商议,但苦于平时无缘得见殿下,所以趁今日祖母寿辰,找七皇子商量。”
众人窃窃私语,均想:莫不是真的施悦因爱生恨,嫉妒堂妹和七皇子相好,所以暗下黑手?
施苒双眼通红,怨毒无比的盯着施悦,冲过去扬手给了施悦一巴掌,大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害我的。”
施悦脸上立即显出五指红印,但始终倔强地不肯低头,眼泪泫然欲落,配上她单薄的身体,让人看了不禁生出一股怜惜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