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呀,我记得一清二楚。”沈半夏无比肯定道。
“但是我觉得吧,除了你说的严重,但是我压根儿就没觉得你有腰伤呀。有时候,人自欺欺人久了,就会把谎言信以为真。”
吴言突然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但是有令人深思的问题。
“不会的,我清楚记得,我娘去世那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腰就受伤了。”沈半夏忽然急了,大步走到吴言面前,居高临下怒视着他。
“你为什么认为我没有受过伤?”她明明是伤过腰,但是吴言说那话的时候,她莫名觉得心虚。
“因为,不像。”吴言用袖子擦擦嘴巴,一字一句道。
“此话怎讲?”她屈膝,盘腿坐在吴言对面。
要是对方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她肯定没完没了。
“咳咳…”吴言捕捉痕迹地往后挪了些,然后自信满满道:“首先,百里演给你百里轻功时,是不是试探过你。他告诉我,说你当时为了躲避他的攻击,可是猛地向后仰去。事后你可有任何不适?”
沈半夏沉吟片刻,摇头道:“没有。”
“那就对了,如果你真的受过伤,如此大幅度动作,怎么一点不适都没有?别说有腰伤的人,哪怕就是柔韧性不好的健康人,都绝不会完全没有反应。”
“可是…我明明记得…”沈半夏找不出话反驳他,因为吴言说地在情在意。
吴言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不以为意道:“不管有没有受过伤,但是你现在的确没有问题,所以,请你放心大胆的下腰,不会残废的。呵呵……”
笑得好欠揍呀。
沈半夏坐在地上沉思良久,最后还是下决心试上一试,她一点点地下腰,可是还没有弯过去,心里就还是忐忑,心神不宁,身体就立马哆嗦起来。
“吴言,扶我一把!”
说着,直直倒下去。虽然地上铺着毛毯,但猛然摔倒,脑袋遭不住呀。
见此,吴言吓得把手里的橙子一扔,赶紧飞扑过来揽住她的腰。
沈半夏瘫坐在地上,惊魂甫定,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后怕不已:“还是不行,我真的不行。”
吴言跪坐在她面前,忽然严肃起来。
“凤舞姑娘,你身上可干系着三十条人命呀,你昨天才答应救人家,今天就放弃了吗?”
“我没想放弃,客观条件不允许嘛。”
“都说了你没病,你为什么不相信?”吴言崩溃地握紧拳头,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把沈半夏爆揍一顿。
“好好好,我再试试,你护着我点儿。”
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可以放弃的时候,明天只要稍有失误,肯定会露馅儿的。本来突然换曲目,就让耶律辙心有不满,再跳不好,乐团所有人都会死无全尸。
“好,我帮你。”为了克服沈半夏的心理阴影,他只能暂时忽视自己的心理影响了。
说着,一副露出大义赴死的神情。
他走过去,双手兜着沈半夏的腰,不断鼓励道:“你放心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