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半夏惊愕的表情,瑶曳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替她解疑答惑。
“小言,小演,还有子萱子茉的母亲,都是连白的姐姐。”
“哦。”沈半夏瞬间明了。
难怪是小舅舅,原来前面有三个姐姐呀。
连白摆足了长辈的姿态,将吴言好好修理了一番,吴言一脸不忿,但也不敢大声反驳。
一顿饭,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另沈半夏郁闷的是,百里演自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露脸,沈半夏不禁揣测,对方究竟是在怕她什么?为何总是要躲着她?
郁闷归郁闷,她可没心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晚上,她立即找吴言商量着如何潜入北漠,又向瑶曳大致打听了北漠女将军情况。
据说,北漠女将拓拔羽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武功高强,而且智勇双全。
多年来南征北战,小到收复周边诸多小部落,大到和西楚东陵血战,也从未败北而归,除了最后和南宫新翰一站,略有败势,几乎战不不胜攻无不克,被视为北漠的战神,受万人敬仰。
北漠尚武,拓拔羽以其犹胜男儿的勇猛,征服了北漠所有人的傲气,无论朝野,其威信之高,仅次于老皇帝耶律艋,连太子耶律辙都要礼让三分,可谓风光无限。
听到这里,沈半夏秀眉轻蹙。那她就不懂了,拓拔羽堂堂一代女将,为何要囚禁一个异国,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难道是因为爱吗?那这爱可令人费解了。
管它呢,去了再说吧。
两天后,瑶曳安排妥当后,沈半夏和吴言准时起身。
临走时,她决定攀上对面那座险峻的小山,去和临时同伴百里演告个别。
期间,瑶曳告诉她,说由于害怕敌人偷偷潜入谷中,趁机偷袭,便在对方的山上设了一个哨岗。
那山虽然不高,大约就不到三十丈,但岩壁陡峭,难以攀援,所以就让轻功极好的百里演以及吴言,轮流站岗。于是,她只能白天看见吴言,在晚上看见百里演。
她的话刚落脚,懒人屎尿多的吴言,开心地附和道,正好他去蹲茅房。
沈半夏心里小小恶心了一把。
这山的确不易攀爬,因为都是石壁,而且不易开凿山路,只好提足劲力,一口气从山底冲上去。
幸而她最近轻功有精进不少,否则,肯定会跑到中途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她抓住伸在崖边一根树藤,双脚一蹬,凌空翻转,稳稳当当落在山顶平地之上。
她放眼一扫,果然如瑶曳所说,山顶有小木屋一座,周围种着长青的树木,以及花草,右前方还有天然形成的石坑一个,里面蓄有一池碧水。
山山水水,花草树木,站在山顶,风朗气清,别有一番景致。
“蒙面!蒙面!在不在!”没看见百里演的人,她只好大声呼叫。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不小心落下去摔死了吧。
“百里演?你死啦?”她一面叫,一面向木屋走去。
门没有上锁,虚掩着,还有一条裂缝。
怪得很呢,以百里演卓绝的轻功,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掉下去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