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脱南宫新翰的魔爪,沈半夏害怕他再追上来,一个劲儿的狂奔。
常言道,顾首不顾尾,她一直惦记着后面的追兵,便没太留心前面,不曾看见对面一个人影,与她面对面的跑了过来。
嘭!
“哎哟!”
“哎呀!”
两人同时失声大叫,担忧立即捂住嘴巴。
这下力道十足,沈半夏不由得后退一大步,才稳住身形。而对面的人,则跌跌撞撞,向后连退了三四步,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算完事儿了。
“你是谁?”万分警惕道。
“小…薇…薇!是我呀,我是你相公蒋文通呀!”
蒋文通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张开双臂向沈半夏奔过去。
沈半夏见他跑了过来,连忙向旁边一跃,避过他的人身袭击,同时问道:“你不是和鸦雀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蒋文通扑了个空,也不生气,最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道:“干娘被那些人打伤了,她引开官兵,让我自己跑。”
原来,鸦雀被十几个人围攻,寡不敌众受了伤,她只在好负伤逃走的路上,找准时机把蒋文通扔到草丛里,让他自己逃命去。
“哦!那你…最好不要蒋家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她想了想,又冲对方抱抱拳,歉意道:“对不起,之前骗了你,后会无期。”
言罢,再次展开轻功,提起疾奔。
沈半夏想以自己已为人妇,又是朝廷钦犯的身份,蒋文通肯定不会再拿他们的婚事当真,但这件事多少都是因为自己隐瞒身份所致,所以心里略有歉意。
“唉唉唉你…要去哪儿呀?”蒋文通没有轻功,当然跟不上她的脚步,右手伸向火速离去的她,急忙大喊道。
“我去看看老爹。”沈半夏下意识答道。
她没有意识到,随便透露自己行踪,这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
“…后会无期?我可舍不得…”蒋文通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抓着的手,自言自语,显得无比失落。
……
沈半夏去找夏康阳,也是抱着最后一试的心理。南宫新翰已到,她算彻底火烧眉毛了,她如果今天还问不出个所以然,再待这里只有被抓的结果。
破釜沉舟一搏,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她也只能抱憾离开了。
奔至夏康阳家外,她见院子里黑灯瞎火,微微吃惊,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对方因为无趣,所以早早歇下了吧。
她躲在一颗大树后,见四周没有埋伏,安下心来,再次提脚,准备继续前进,忽然右臂一紧,好像被人抓住了,心下一惊,失声道:“是…呜…”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巴也被一直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背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嘘…院子里有埋伏。”男人低声道。
“嗯嗯。”沈半夏听出他的声音,点点头。
这样带着面巾、又压低声音说话的人,除了“蒙面使者”百里演,再无他人。
他见沈半夏认出自己,立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