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你了有怎样?都怪你,蠢货,害人精…”
要不是他一张打嘴巴,昨天晚上哪会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事不过三,沈半夏你再打人,本皇子就不客……”
呜啊……
黎景轩话还没说完,沈半夏突然情绪奔溃,当场放声大哭起来。
“喂喂喂,你哭什么?”被打的人是他好不好,他都没哭,沈半夏哭个什么劲儿。
沈半夏也不想哭,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所有的委屈,她就忍不住想好好痛哭一场。
她本来将负面情绪都压下去了,可当她一看到扬武扬威的罪魁祸首,气就不打一处来,结果一生气,反而自己失控大哭。
“呜呜呜…黎景轩你个害人精,害死人了…”
黎景轩见她哭得伤心,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但他察觉到今天太子府的气氛的确异常,而且,一向装柔弱的黎景行久久不出来,不禁腹诽道:“难道哥接受不了传言,竟然气得一病不起?!”
思及此,他敛容正色,按着沈半夏肩膀,问道:“我哥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
“呜啊啊啊…你个害人精…恨死你了…”沈半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一言半语。
见此,张福来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孩子,他真拿他们没办法。
他吩咐竹青伺候一夜未眠的沈半夏回屋休息,自己又将事情经过简单地向黎景轩叙述了一番。
“张叔的意思是沈半夏救了我哥?”黎景轩诧异。
他不敢想象,要是昨晚上黎景行真的提着剑进了宫,会有怎样的后果?
“嗯。”张福来微微颔首。
虽然沈半夏以性命相逼,让黎景行强行突破心魔,导致旧疾复发,但总好过闯到宫里去,被人以行刺皇上的滔天大罪拿下的好。
想到这里,黎景轩倒觉得刚才那几下他没有白挨。他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不蠢,当然也看出是南宫婉利用来了他,传递假消息,引诱黎景行上钩。
这样一对比,自己闯了祸,反倒是他一直嫌弃的沈半夏灭了火,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件事也让黎景轩长大了不少。
黎景轩看了还在昏迷中的黎景行,难过之中,更多的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冒冒失失被人利用,他哥也不会这样。
要知道,黎景行虽然又哑又瞎,一直以体弱之态示人,掩人耳目,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弱不禁风,而且功夫一流。
黎景轩心情复杂的走了。没人知道他是何心情,反正回去不久便传来南宫婉寝宫走水的消息。
沈半夏听竹青向她禀告的时候,差点儿没乐得蹦起来。
第三天,太子还是没有清醒。
张福来派人去请何明正,对方只说“一切正常,无需打扰”。
别人不来,总也不能硬绑着来。虽然能绑过来,但肯定会伤着双方感情,太子接下来还得仰仗对方治病,此举得不偿失,因而并未实施。
第三天,安平郡主施悦又差人送了开窍醒神的药丸过来,并特地说了由神医白艾亲手制作。送药之人,一如既往地傲慢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