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天脸色一沉,语气严厉道:“五皇子妃退下吧。”虽然他天对南宫婉突发热情,但并不意味着对整个南宫府就释怀了。
“可是…”南宫新柔收到姑母警告的眼神,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乐声再度响起,施悦在舞池翩翩起舞。别说,她张弛有度,力道掐得恰到好处,融汇进自己的感悟和体会,的确比南宫新柔舞的更有风味。
纵跃时,翩若惊鸿;旋转时,矫若游龙。令人眼前一亮。
舞蹈进入高朝,更加激越人心,不少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有节奏拍打桌椅,倒也能融入原本明快的配乐中。
一舞作罢,众看客欲罢不能,纷纷站起来为她鼓掌。如此情形,胜负明了。
“好好好!”黎泽天抚掌大笑,赞不绝口道,“可与红衣相较。”
可以同惜红衣相提并论?
这话未免有些夸大了。
“陛下过奖,惜先辈天人之姿,安平望尘莫及。”施悦神情谦虚,但眼中却满含笑意。
现在望尘莫及,但总有一天,她会让惜红衣的盛名成为过往。
南宫新柔十分气恼,桌子底下的脚重重一跺。
“后生可畏,郡主年纪轻轻便由此技艺,实在难得,假以时日,定能犹胜于蓝。”庄芷茹淡笑道,递给施悦一个赞赏的目光。
施悦还没有回话,南宫婉立即抢过话头。
“安平郡主是跳的是不错,但很多地方都与原舞有些出入,倒是五皇子妃尊敬前辈,一丝不苟,”转头看向黎泽天,“陛下,臣妾以为新柔更胜一筹。”
沈半夏眉毛一挑,这是要开始撕逼的节奏呀。
……
黎泽天这次也为难了,一面是心爱的妃子,一面是有目共睹的公正。他既不想破坏好不容易产生的感情,又不想当众有失公允。
沉吟片刻,放眼望向台下,不经意扫到龟缩在黎景行身侧的沈半夏。
“太子妃,你说呢?”
沈半夏才感觉到有如芒刺在背,下一刻就被叫到名字,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袖子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杯。
“啊?!”
“此舞乃你母亲名作,身为女儿,你不没有丝毫意见吗?”声音无端冷冽起来,不怒自威。
不受宠的,就是这种待遇。
众人纷纷看向她,有鄙夷的,有同情的,还有看好戏的。沈半夏觉得向自己射来的不是目光,分明是一把把利刃,转眼就把她戳的千疮万孔。
“儿臣儿臣以为……儿臣不善舞艺,因此,不敢妄论。”
黎泽天听见她打太极的论调,登时怒意横生。
“不会做饭就不会吃饭吗?”
沈半夏心思通透着。黎泽天摆明了想在今天晚上,撸掉黎景行的太子之位,南宫新柔她是绝对不能说。施悦不但与她结仇,又似乎和黎景晔勾搭上了,也不能信任。
左手狼右手虎,这让她如何选择?
其实,施悦虽然今天晚上是同庄芷茹联手了,但她还存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想现在就把黎景晔推上去。
因为,她更想保持现在的平衡状态,以便她有更多的时间去试探和预测,还有,五皇子一方她也还不想得罪的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