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却发现除了知道他和班染一同进宫为质以外,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对了!百里晨呢?为何后面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了一般。难道百里山庄发生灭族惨案,他也被牵连其中,一并处死了吗?如果不是,为何张叔此后对他只字未提。”
沈半夏是个说到就要做到之人,她不能忍受心中留有疑问,所以一阵风跑出屋去。竹青在后面大吼:“太子妃,你的头发还没有扎好!”
“不急,待会儿再梳!”
……
“张叔!百里晨呢?百里晨?”
她火急火燎闯进屋,结果张福来正在一个白衣人谈事,她定眼一眼,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言。
“哦,张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谈正事儿,我这就出去。”她跑得很急,后面的青丝还散在肩头,刚刚疾跑一阵,微微喘气,小脸儿白里透红。
吴言似乎也被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吓到,错愕不已。
张福来摆了摆手,无可奈何道:“唉,进来吧。吴言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好。”
“哦。”她不是拿吴言当外人,而是怕张福来拿她当外人。
“太子妃万安。”吴言低头垂手施礼。
“吴大人客气。”她对黎景行的左膀右臂一向十二分尊敬。
“张叔,我想到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嗯。”张福来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当初和班皇后进宫百里晨最后到哪里去了”
张福来低头沉思。其实,他对百里山庄这个患有隐疾的二公子,也十分好奇。
据说,百里晨才貌俱全,性情温和,易是人中龙凤。但他似乎患有顽疾,到皇宫后,一直幽居院中,甚少与人来往,只跟表妹班染交好。
十五年前,他病情加重,黎泽天特许他到药王谷向老药王白蒿子求药,但不知是他求药未成,还是老药王的药不起作用,四年后,飞鸽传书一封信给百里粤,说自己罪孽深重,无颜再见父老兄长,言语中无不透露出万念俱灰的绝望。从此再无音讯,再一年后,便传来死讯。
虽然百里晨之死成谜,不排除是南宫越在其中捣鬼,但他早在事发前七年就脱离皇宫京城,跟当年之事,应该扯不上多大关系。
再者,时间久远,他们精力人手有限,也一直未曾详查。凡是没有绝对,他也不打包票,百里晨绝对与此事无关。
“他死了。”
“死了?!”沈半夏既意外又失望,她满以为自己找到一些线索呢。
“对,百里晨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那张叔知道他为何去世的?”
张福来微一沉吟,看她大有一副不弄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索性将百里晨的生平尽数告诉她。
……
“…他与家中双亲传书后,再次传来他的消息,便是死讯。”
沈半夏一脸失落。百里晨死的那般早,南宫婉诬陷班染,当然扯不上他了。原来她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本还以为可以帮上一些忙,原来还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