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啊啊!!!”
轰!!!
虚子被锤入了议事厅的墙壁之中,全身破破烂烂的,能量储备已经不够恢复身体的伤害了。
“那么就到这里完结。”格尼尔慢慢的走了过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重锤,“事实证明只有意志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在没有可挖掘的底蕴支持的情况下,意志也就是可以让人更清醒的直面死亡的悲哀产物罢了。”
“额啊,还没有结束……”虚子努力的移动着自己的手臂,试图再起来战斗,“不会,让你伤害到月兔的!”
“哦?”格尼尔看了看守护在水晶之前的月兔,“那只看见同伴受苦却不上前帮忙的懦弱兔子?”
“不许你……不许这样说月兔,咳咳。”虚子用凶恶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格尼尔。
“我怎么说了?这不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吗?作为一个支援型,三年前却和战斗型一样扑上来被绞杀;三年后,则是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固守着后方,苟延残喘。这不是懦弱,又是什么呢?”
月兔的手在颤抖,死过一次的人害怕再次尝到死亡的滋味,失去过同伴的人更害怕同伴逝去的孤独。这两种负面的情感在月兔的心中不断挣扎,“我是智者,所以在后方是……不,不,虚子就在前面……只有……”
月兔将手伸向衣服口袋,然后战战兢兢的取出了什么。
如果只有靠牺牲才能拯救,那么就来!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懦弱!”虚子的声音异常的坚定。
“哎?”月兔的动作有所停顿。
此时的议事厅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墨色的叶子随风旋转!格尼尔想要补刀却被什么力量挡住了!
虚子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身上的疼痛。
“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刚刚遇见时的事情吗?当时我作为新生被接到了学院里面。或许是因为我蠢,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所以周围的人都不爱搭理我。那个时候我真的很苦恼,明明一起学习的学生,为什么大家的关系就不能好一点呢?”
虚子的眼神中冒着微光。
“慢慢的,我注意到了大家所带着的悲伤。注意到了学生之间似乎有两种派别。一种是由来自沦陷区的同学构成的,他们有的训练极为拼命,有的却极为消沉;另外一种则是来自位沦陷的区块的学生,他们大多并没有什么危机感或者责任感。”
虚子再次咳出了淤血。
“事实上,直到我的区块沦陷之后我才知道了这样的区分。那个时候,我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成天自暴自弃,想要糜烂的过日子。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月兔。来安慰我的就是月兔你啊!”
“那个犹如姐姐般温暖的怀抱,将我从死神的摇篮曲之中唤醒!那时候我就觉得了,要一直守护者眼前的她!与此同时,如果能够消除同学之间的屏障,就更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月兔就一直保持着月兔的样子好了!如果月兔是城堡里的公主,那虚子就做那抵挡住魔王的骑士!那么作为骑士的我,又怎么能让公主亲自上阵呢?”
“虚子你……”月兔捂着自己的砰砰跳的胸口,看着那缓缓站起的身影。
虚子身上破碎的衣物和四散的血迹被抹去,随即附上一层墨绿色的铠甲。这纯粹由叶片构成的礼装正在不断修复着之前虚子受到的伤害。
同样的叶片包裹住了受伤的月兔和昏迷的茱莉亚,月兔感觉到之前战斗的劳累被不断的消除。甚至连被污染为魔装的广域搜索都开始重新向圣装恢复!
“格尼尔!geed和envy拦截失败了!学院的导师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得先撤了!”
格尼尔看了看面前明显处于异常的虚子,再瞄了眼空中,当机立断拍击了之前将小黑球塞入的镶嵌孔。
“解放!”格尼尔低声说。
随即锤身上面缠绕的灰白气息如同粉尘爆炸一样四散,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污染掉一样。
规则水晶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跐溜以下钻到了地底下。
“夜月,丘比,带上其他人,我们走!”格尼尔将重锤重新固定到背上。
“你想跑吗?!”
格尼尔转过身,“这场战斗就延续到下次。既然我们都选择了战斗,总有一天会在另一个战场相遇的。到时候你应该值得我拿出全力。”
随即白光一闪,对方就完全失去了踪迹。
“这跑的也太快了……”瑞文无语的看着眼前闪退的敌人。
议事厅里的叶子迅速汇聚在一起,在中间构成了一个人形,随即叶片脱落,走出来一位拿着咖啡杯的中年男青年。
男子大概一米八的个子,梳着空气刘海,脖子上系着蓝色的围巾,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色冬装大衣,墨绿色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抱歉,我来晚了。”男子抿了一口咖啡。
“校长?”刚刚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茱莉亚说。
“原先只是想一直旁观下去看看你们可以努力到何种程度。结果差点出问题。”校长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天空,“茱莉亚,那个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吗?”
那是,将天空撕碎的花火。
不同于在夜空中绽放的火树银花,也异于乌云之下一闪而过的紫电。那是,更为浩大,更为持久的恐惧!
天空在燃烧,世界开始崩裂!
火焰的燃烧有三要素:可燃物、助燃剂、达到燃点。但是天空中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