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禹王殿下继承大统!”
“请禹王殿下继承大统!”
众臣齐刷刷的声音传入耳中,阎北城只觉烦不胜烦,俊脸紧紧绷着,不发一言。
陌上花轻轻牵住了他的手,压低嗓音道:“再等等。”
阎北城微微颔首,看陌上花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心疼,他最为不忍的便是陌上花脚伤未愈,却不得不入宫而已,大臣们的逼迫,这一个月来他早已不知见识了多少次,心中早已无任何情绪波动。
沉吟了一下,他上前道:“父皇临终之前最为喜爱的皇子便是十三弟,如今父皇尸骨未寒,我又怎能拂逆他的心意?”
在朝中分量极重的以为阁老站出身来,目光掠过床榻之上他刚刚咽了气的宝荣帝,满脸沉痛,“陛下虽喜是三皇子,可十三皇子身子孱弱,处理政务不过半月便再次病倒,如何堪当大任啊!”
其余臣子也是同样的一脸痛心疾首,总是无论如何,便是阎岑轩身子孱弱,根本不适合继承大统,这不,如今宝荣帝刚刚驾崩,他身子孱弱竟也迟迟未能赶来。
嫔妃皇子们跪在右边一侧,这些大臣们的话,他们根本不敢插嘴,只哀哀的声哭着。旁人也就罢了,便连淑妃也是缄默不言。
一面是一众宫妃皇子宫女太监的哭声,一面是众大臣沉痛不已的声声恳求,阎北城头痛不已,正欲再次辩驳一二,殿外却陡然响起了内侍通报的声音。
“十三皇子到——”
话音刚落,便见阎岑轩步履匆匆,健步如飞的入令内,不顾众臣以及众嫔妃,上前确认了宝荣帝当真驾崩之后,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满目沉痛悲伤,“父皇,儿臣来晚了——”
着,将头紧紧埋在霖上。
众朝臣顿时嘘了声,暗暗打量着跪俯在地的阎岑轩,心中颇为诧异。
瞧瞧这是三皇子方才健步如飞的模样,哪里像是传言的命不久矣?
陌上花见状,立刻抬手在阎北城的腰间拧了一把,又用眼神示意一二。
阎北城这才极不情愿也摆上了几分沉重的神态,上前将阎岑轩扶起,“十三皇弟节哀。”
阎岑轩这才在阎北城的搀扶下抬起头来,却仍旧跪着未曾起身,“多谢五皇兄。”
彼时的阎岑轩,面上满是哀伤,目中也湿润下来,可那面色去是如何看如何正常,再无半分病态,甚至透出几分健康的红晕。
阎北城像是早有意料,并不震惊,陌上花常年习以医术,心中倒是颇有些几分诧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岑轩的病怎会这般快便痊愈了?
她并不知晓阎岑轩曾于阎北城允诺过,他有办法的事。
一切便如提前安排好一般,以为大臣在此时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道:“十三皇子面色红润,身影健康,明显是正常之态,到底是谁人之前谣言殿下命不久矣!”
话音刚落,又有一大臣站了出来,“既然十三殿下身子康健,陛下生前又曾命十三殿下监国,那这储位人选自然该是十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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