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泉没走,反而赖了上来。

申穆野心脏一紧,里面连蓁恐怕还没穿好衣服,唯恐儿子进去看到,连忙将他抱起来。

“唔,爸爸,我们是不是又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见面了”,泉泉有点失落的说:“你上次说过完年后就尽快回西城陪我和妈妈,是什么时候”?

“尽快”,申穆野惭愧,竟是不大敢正视儿子的双眼,“爸爸陪你去洗脸好吗”戒?

“嗯,爸爸,我们一起洗澡”,泉泉勾住老爸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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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连蓁一行人回了西城,热热闹闹的别墅里突然冷清下来,老太太和老爷子都格外的不适应,申穆野安抚他们一番也回了纽约,过年休了十天左右,一大推事情积压下来,忙的他昏天暗地的加班、工作。

年后新的项目、新的计划、股东会都是一大堆事情,一眨眼又到了四月,视频的时候连蓁肚子像吹气球一样的大了起来,晚上视频的时候,穿着宽松的睡衣也是遮不住了。

“今天去产检还好吧”?申穆野微微内疚。

“嗯,孩子挺好的,我发给你的b超图看了没有”,连蓁满脸安详的坐在椅子上。

“看到了”,申穆野算算,大约也只有三个月便要生了,“连蓁,最近实在太忙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我们学校刚过完年也很多事”,连蓁柔和的笑笑,“只要我在生娩的时候你能在就好了”。

“我会的”,申穆野望着视频里那双安静澄澈的双眼,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最近公司又有一支新股忙着上市,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让他管理,作为一个企业家和继承人他是成功的,可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是失败的。

又是忙碌的一日,夕阳沉落。

一场不太愉快的高管会议以争议刚结束,陆陆续续的高层离开,申穆野将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干,转头将杯子递给秘书,“再给我倒一杯”。

“好”,秘书接过他的专属保温杯,这时办公室的内线响了,她看了眼申穆野没有动的意思,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接了。

片刻后,她抬头对申穆野道:“申总,申二爷来公司找您”。

申穆野一愣,眉头阴晴不定的拧了会儿,终于松开,“让他上来”。

大约五分钟后,申钰铭笔挺着身形从外进来,举手投足间,一身贵气,只一张清俊的脸憔悴了许多,这是年后申穆野第一次见他,自从那日纽约酒店后,两人也再没见过面,今年过年只是听说他初一去了趟温哥华便匆匆离开了,兴许是不想遇到他们,又或许是老爷子、老太太对他一直有怨念。

“坐吧”,申穆野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将身体靠近沙发椅里,模样疲倦,处在这个一个位置,虽然花不完的钱,但他们这样的人平日里闲的哪有时间去花钱,“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开门见山,事到如今,不认为两人还有其它话题可聊。

“前几天,看到连蓁了”,申钰铭脸上的表情微微复杂。

申穆野扬眉,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有点意外,“我没有想到你还有勇气见她,然后呢”?

“我没有见她”,申钰铭乌黑的眼帘微垂,“她没看到我,当时我看她挺着肚子的模样,想起了当初她怀泉泉的时候”。

“你来到底想说什么”?申穆野不愿再回忆那段时间,他的口气不耐。

“我来是想弥补自己的错”,申钰铭脸色黯然,“我听你二叔说起年前你希望他来美国代替你职位的事,我知道你是想多抽点时间在国内陪陪连蓁和泉泉,我想这个时候她也需要你,穆野,为了弥补这六年对你们的伤害,我愿意跟你交换职位,我不会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占有你的任何股份,也不会动任何手脚,收益依旧是归你,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申穆野深深皱眉,冷笑,“你以为我能做到丝毫不怀疑的相信你”?

“穆野,以我能力从来都不需要靠申家的遗产,如果我真的想要这一切我早就夺走了”,申钰铭眼睛里划过抹沉郁,“不管是任何时候我从来没有垂涎过申家的遗产,我说过,我只是想弥补,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你可以拒绝,就当我今天从来没来过”。

他起身,踱步往门外走。

“等等”,申穆野眯眸,跟着起身

,“你说的都是真的”?

申钰铭苦笑的点了点头,“我想跟连蓁说声抱歉,但似乎我说再多的抱歉都弥补不了什么,我想我能做的就只有让你多点时间陪他了,你爸和二叔都上年纪了,只有我似乎无牵无挂的”。

申穆野死死的盯着他半响,目光沉慑,似乎要将他看穿,对峙了大约半分钟后,他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谢”,申钰铭终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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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

办公室里,连蓁刚回复完邮箱里的文件,肚子里的小孩子便狠狠踹了她一脚,她皱眉抚了抚肚子,没好气的道:“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踢起来比你哥哥还用力,将来肯定又是个淘气鬼”。

“校长,又不舒服啦”,严婷进来时正好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忍不住笑了笑。

“有一点”,连蓁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这里的事差不多也弄好了,我就先走了”。

“要不要我送您回去”,严婷忙说。

“不用不用”,连蓁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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