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虽然韩先生说他没问题,我也觉得一般冲着他来的杀手没问题,但繁音现在有一个潜在的敌人,而且人家十分强大,难说是否会波及到韩先生身上。于是我说:“我知道你们家和韩先生平时没有往来,之前也有过不愉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为了以后。”
“以后?”
“对。”他说:“我想追他女儿。但你放心,我只是希望尽力帮忙,不需要利用这件事加分。我也希望你能彻底不说,但如果他真的有需要,希望你不要隐瞒。”
我觉得他是一个有信誉的人,何况他和繁音的关系这么好,帮忙也不算刻意。于是我把韩先生的情况说了,说:“如果你方便,我希望你可以帮忙,只要保障他的安全就好。”
“好。”
挂了电话后,我便起床。早晨繁音的破狗不舒服,吐了几次还是呕,不知吃错了什么玩意儿。因为它坚决不吃药,几个人才按住它,我和念念也去关心关心它,但它的表情依然充满恐惧,就像在担心我们会烤了它似的。
刚喂了它,那边就说蒲蓝来了。我一看表,才发觉约会时间已经到了。忙让人邀他进来,自己跑去换衣服。
副管家也跟了上来,在我出更衣室时絮叨说:“虽然蒲先生和咱们先生有合作,但他和先生其实有些不合,也更不是朋友。现在情况特殊,太太您还是……”
我忍无可忍,终于站住:“林叔就不像你话这么多。”
他顿时住口,脸上的神色有些讪讪:“您毕竟启动了刀子,也不清楚繁家的杀手到底有多厉害。先生走前特意交代我,说林叔不在,要我一定照看好您。我怎么敢让您同意让一个与咱们根本不是朋友的人进来?”
“你家先生已经失踪快两星期了。”我说:“而且连你家老先生也失踪了,现在家里我最大,你别啰嗦了。”
“那也……”他无奈得很:“我还是很担心!”
“别担心了!没事做就去看看狗好点没有!那可是你家先生最爱的狗!”
以前还不觉得他这么啰嗦,可能是因为事事都有林叔把握,不需要他提意见。但最近林叔伤心在家休息,还不能来帮我。
之后我下了楼,蒲蓝已经被领到了茶室。家里人都认识他,因此荷枪实弹,看管得很严。
蒲蓝的确是自己来,穿得较为正式,神态也还算自若。相比上次见面,他有明显的消瘦,跟我握手时,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更为粗糙,看来无论是内还是外,他都吃过不少苦了,不过这让他看上去沉稳了很多。
我俩稍微寒暄了几句,他便切入正题,说:“我昨晚专程换了一批人出来,说里面一直有冲突,原因是小家族们早就商量好,希望从明年开始取消一大部分抽成,而且希望繁家增添一些福利给他们。”
这和繁音说得一样,因为他们觉得繁家快不行了,于是不想交钱。
“繁先生当然没答应,因此第一天发生了一些冲突,他们想趁机做了繁先生,但他还有所准备,所以没有太被动不过毕竟对方有人数优势,因此也没有太占便宜。”
我问:“他有什么准备?”
“好像是藏了枪。”他说:“距离现场最近的女孩们都死了。其他人没有看清情况,但说听到枪声。”
那种见面的地点都是中间人定的,要藏枪就需要先买通中间人。他们见面本来就最多只能带一个助手,也不能带武器,听蒲蓝的描述,当时是所有人都跟繁音翻脸,那就是打着谈不拢就杀了繁音的念头。
就这样,这家伙还跟我说没事?中间人既然可以被他搞定,就可以被小家族搞定,人家要是没给他藏枪,就他那体格,一群人必然要让他血溅当场。
我心里更急了,忙问:“那之后呢?”
“只知道混乱之后死了一个人,应该是被繁先生杀了。”他说:“这些小家族的管事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仅能力有限,而且不团结。可能是被繁先生镇住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歌舞升平,是在谈条件。”
“谈条件?”我问:“还是分成的事?”
“当然了。”蒲蓝稍稍往前倾斜,压低了声音:“他们的判断一点没错,你老公真的不行了。”
我没说话。
他进一步说:“如果他还行,现在早就有人去救他,他也不会在那耽搁这么久,毕竟他有枪,可以全杀。但他不敢,因为怕他们死了,他们来抄他后路。”
我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第二人格突然出现,让他没机会想这个。繁家还不至于连那么点人都挡不住。”
他笑了一声:“那你还不救你老公?”
“我不知道怎么救啊!”
“派人去他们家,抓他们老婆孩子,叫他们滚回来。不干就**他老婆,杀他孩子。”
“好残忍。”我实在没法想象那种画面。
他又笑:“你老公一死,被**的就是你,被杀的就是你的孩子。”
可是他的办法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直接派人上他们家?掳人家的老婆孩子?
谁去抓?法律问题怎么办?小家族报复怎么办?
我不说话,蒲蓝则问:“想什么呢?”
“想问你……”我想了想,问:“你愿意帮这个忙么?”
他一愣,没说话。
“我觉得不必那么复杂,你可以让你的姑娘带刀进去刺杀那群人。”我说:“只要你愿意,价钱你随意提。”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