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她脸上依然没有笑容,虽然也没有埋怨,但就是让人很担心:“我知道您为了我的事也很辛苦。我只是……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去上课,所以有点无聊。”
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她正在强撑的感觉,真是太不安了:“他真的没有把你怎么样吗?”
她摇了摇头,说:“您放心,我爸爸前几天也联络了我。要我听您的安排,不要乱来,我明白的。”
繁音可能是见过准易之后联络了她,应该是觉得准易虽然让他不放心,但也不差,至少好过张同学。如果能选,我们当然都希望孩子可以自己找一个自己喜欢又好的,更不希望她这么小就要被这样安排。可是我们没有办法。
接下来繁爸爸回来了,一回来便打给我,说:“谁给你资格抓我的人?”
“我自己。”我说:“我是他老婆。”
“到医院来。”
“我不去。”他这样叫我去医院,必然是和繁音商量好了,指不定怎么刺激我。我既然受不了这种刺激,就不要去给自己上眼药:“另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您也没权利参与。”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气得胸口发痛。
我以为自己气一会儿总会好的,然而这一气却没奶了,直到晚上都是胸口涨得疼,却完全没奶,青睐医生按摩效果也不算大。怜茵又饿得哇哇大哭,只好去请韩先生的乳母。
之后孩子总算睡了,我却疼的睡不着,越想越生气,便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没错,我知道繁音现在睡了,我就是想恶意骚扰他,让他睡不安宁。
而繁音却接了起来,声音异常温柔:“灵灵?”
“白天让我去医院说什么?”我问:“你觉得自己很对是不是?”
他没说话。
“上次你说是第二人格,这次总是你了吧?第二人格毕竟不是正常状态。”我真的快气疯了,而且还没奶了:“白天让我去说什么?指责我抓人不对?”
他这才开口:“你在说什么?”
“哟?”我问:“又想往第二人格身上推?你搞点新花样好不好啊!”
他没吭声,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再打就打不通了,心里愈发生气。胸涨得像石头一样,碰一下都疼得要命,难受得我恨不得找个锥子来把它扎破,只能钻到被子里哭。
哭着哭着,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紧接着便传来门响。我钻出被子,发觉房间里进了人,正纳闷,人影已经到这边来了。
我连忙坐起来打开灯,来人穿着病号服,煞白的脸活像个鬼,有光后他走得快多了,坐到床边,喘了一会儿,眼睛瞥了过来,问:“气得?”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说:“胸疼。”
他没吭声。
我问:“你不在医院躺着跑出来干什么?“
他没吭声,抬头看了一眼小床上的怜茵,幸好并没有过去骚扰,而是推了推我,见我让开了,便满意地躺了下来,扯走了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我正要推他,他就“嘶”了一声。虽然知道他多半是装的,但我还是没法再推。
只好坐在旁边问:“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够烦的了。”
他靠在床头上,瞅瞅我的胸,突然笑了:“小可怜,用不用帮你揉一揉?”
“不用,医生说别生气就行了。”我说:“你回医院去吧,万一你死在这儿你爸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