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二位娘娘。”再一次叩首,在红盖头盖上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眼泪就流了出来。憋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的酸楚。忍吗已经忍了那么久,到最后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素珊扶起了虞凝瑶,另一边由喜娘搀扶着一同出了曾蓟殿。贵妃跟妙妃一同走到了门边望着轿子离开庄和宫,如果是一座那多好偏偏,身后还有一座。
手轻轻拉开了红色的帘幕,摇晃的轿子让虞凝瑶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起来。侧妃的一切都要从简不得超过正妃,连轿子都要比正妃后一个人的身子,所以虞凝瑶此时还是能看到这顶跟自己一起驶去晋王府的轿子。里面坐着的,是比自己漂亮好几十倍的萧静筠。她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七个月或者更早她就要诞下陆友谦的孩子了。
【到了那时候,陆友谦,你是否还记得你说过要与我一同回家,这番承诺。】走在前头的陆友谦回过头望去,两座接近血红色的轿子在前行,那颜色刺的自己的眼睛生疼。这一身的喜服,明明是自己最想穿上的,但是为什么现在有种想要把它撕碎的感觉。这千年之前的人或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怎么就走到了这厮田地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又让她难过了吗。
“王爷”小栋子跟在了陆友谦一旁,他家的这位王爷这几日可是过得很不好。有了一次教训就再也不敢喝酒了,但是没有酒就会很清醒,连一醉方休的机会也没有。他在悔恨,他在懊恼,但是却也挽救不了事实。他是爱王妃的,但是他却不可能舍去这个意外而来却是属于他的孩子。这就永远,成为了他跟王妃之间的芥蒂。作为陆友谦最得力的奴才,小栋子也是替自己的王爷觉得,可惜了。
“驾!”加快了脚步,陆友谦深吸了一口气,缰绳紧紧握在了手里,双腿一夹马的肚子,马立刻就飞奔而去。
皇帝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亲自参加陆友谦的婚庆,遂这场婚礼就交给了礼部的人来主持了。所有大臣,王公子弟都前来参加,陆友谦堆着那虚伪的笑一个一个的亲自迎接,他也觉得,好累。而且,他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婚礼。戴在手上的戒指无时无刻在折磨着他的良心。虽然他也是个被害者,但是事情是他挑起来的,这是他避免不了的职责。三天了,三天都没有跟虞凝瑶说上话。心底里的苛责就变得越来越深了。而且这会儿他才会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爱,这个女人。
“一拜天地。”
已经是黑幕降临,交拜仪式政事地开始。陆友谦手牵着两位娇妻由着礼部的人宣读一些莫名其妙的文言文,唯一能听懂的只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那些了,别扭的鞠着躬,到最后的礼成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紧了紧虞凝瑶放在自己右手上的手,好冷,渗入骨髓的一种冷。在七月份来说,这样的冰冷真的让人很是心惊。
“月”但是当他的关心刚想出口,虞凝瑶就把手垂了下来,由得喜娘搀扶回房。这是规矩。陆友谦就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就算得到了又如何,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深不见底的,鸿沟。要怎么弥补,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
另一边的那抹绯红,却是这鸿沟无法补救的,造成点。叹息,这喧闹的环境让自己厌烦。好失败的感觉,让人越发无力。
“凝瑶。”就在虞凝瑶回房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轻唤了一声。很好听的声音,是那个一开始把自己迷得死死的声音,却又是让自己体无完肤的,声音。
“徐离王。”不用掀起红盖头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低了低身子,微颔首。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岁月篡改了短暂的朱颜,你是否依旧是昔日的那个你。
一声徐离王,彼此的距离就那么生生的拉远了。就算是站在眼前,确是感觉隔着天涯。陆友泰很愕然萧静筠因孕嫁给陆友谦的这么一个消息,同时也很愤怒。这就是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果然,她是要报复自己。但是对于熟悉她的陆友泰来说,这个手段未免过于浮躁。而且,过于虚假。
他想借着虞凝瑶的手,铲掉这个多余却又带着威胁性的东西,但是却让她死死抓住了救命稻草。看来自己,还是得亲自出马。走到了这里的庭廊回阁,虞凝瑶的身影是那么寂寥。她一定很不好受吧。若是这一身的华服是为自己而穿的,那该有多好。事到如今,陆友泰还是无法,放下这段感情。但是他也只能,默默而望。
“今日你就是友谦的妃了,为何还是如此寥寥?”明知故问,陆友泰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可笑的。
“王爷深得朝中大臣们的信赖与支持,家中又有颜如玉,还不是一样寥寥?”有点儿懵,首先是没想到陆友泰会出现在这,其次是没想到他会问出那么没水准的问题。轻笑了声,回答然。
“倒是本王叫你见笑了。”一窒,陆友泰也是掩不住了笑意。似是许久未曾见过她,不知道红盖头下的她,是否依旧。想着想着,便是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右手,碰到了红盖头的一角,渐渐掀起。
“王爷!”素珊忙不迭地打断陆友泰的行为,本来两个人见面已经是不应该的了现在陆友泰还做出那么越距的行为,着实让人惊讶。
“王爷,您想干什么?”虞凝瑶看到了陆友谦停在自己下颌旁盖头一角的手,忽地就心跳加速了起来,根本就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