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孤苦再世,没什么依靠了,若真想去战国那也需要有生命维持到那才行,眼下还是回到月娥宫在从长计议吧……
京郊极乐天山,山脉悠远风景奇秀,耸立威严的极乐天山如一株擎峰,蜿蜒陡峭,山体怪石林立,青山翠林相伴起伏连绵,上山下山之路只有那一条粗绳垂落,顺着向上向下,站在极乐天山脚下,突然会让人有一种如蝼蚁般渺小的感觉。
琉菲同任贡新、汪虎三人缓缓的走了过去,汪虎断臂不易蹒跚,最终只有琉菲同任贡新顺着那绳索向上爬去,刚一登上山峰,迎面几个彩色身影一晃,眨眼间来到了眼前,皆是美艳如花,倾国倾城之姿。
琉菲道出身份,被守山门的少女放了行,切有人急速前去通知宫主。在琉菲的其眼神中,任贡新却随手自腰间拿出一令牌,亦被放行。
极乐天山,犹如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各色绝艳女子层出不穷,氤氲雾气透着神秘的朦胧笼罩在天山之上,暖意洋洋丛林青幽,错纵长瀑自远处的另一座高崖飞流直下,至山脚汇流,在两做顶峰之间的低谷处溅起一潭碧色深泉。
两人刚走几步,突然月色,月寒,月牙等人尾随着月舞宫主施施而来。
广阔清幽的月娥殿内,一架八角凌香炉中缓缓的飘出清神静心的香气,清淡的烟雾缭绕在殿中,久久不散。
琉菲双膝跪地,轻轻的匍匐叩首道:“月玲有违宫归,求宫主责罚。”
前端,背对着她的月舞双肩耸了耸,似乎在冷笑一般:“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气息紊乱,显然气的不轻。
“月玲知错,求宫主责罚……”琉菲仍旧是那一平无波的不卑不亢的语调,话内虽知错,却一点知错就改的意思也没有。
“月玲,你曾说,这月娥宫是家!我月舞是你姐姐般的亲人,如今的这些话你还记得吗?”月舞背对她的声音蕴涵着浓浓的愁意,愤怒,缓缓的传进她的耳中。
“……月玲,月玲记得。”以前月玲说的话她自然是不会知道的,毕竟只是换了灵魂,和记忆,其余的什么的都没有留下……
“你还记得……那你如今做的这是何等事情?弃月娥宫颜面于不顾,在越国丢尽了脸面,知错不改,竟撇弃手足姐妹孤身离去?月玲,你变得太多了,变得本宫都不认你的了,到底是有多天大的事情让你可以撇弃手足姐妹就那么一无所顾的走了?嗯?是什么牵挂着你的心?他吗?”月舞蓦然转身,皙白面孔一片森寒,目光紧紧盯着离去大殿门口,背对而战的任贡新。
琉菲微微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匍匐于地的身子一颤,碧眸惊愕的看着月娥殿台阶上缓步而来的人。姿态闲雅,淡冷漠然,孤傲的琥珀双瞳泛着妖异的眸光,双唇轻抿成薄寡的弧度,犹如黑墨般的发丝衬的那菱角分明的面孔更加惨白,一身青白色的上好丝绸长袍罩体,点点殷红梅花自袖口衣摆缓缓绽放,随着每一步的移动衣摆微微晃动,好似那寒梅鲜活过来,随风摆枝,梅香弥散……
有那么一刻,她的心好似升上了九天云端,快乐而轻灵的歌舞……
有那么一刻,她又好似坠入九幽寒冥,痛不欲生……
“是他啊,就是他……寡情的人……”琉菲在心底大声的呼喊着,微一抬头见到月舞那奇异眼神盯着自己,面色变了变,从新转过身匍匐于地。
殿外,传来两人的声音……
“我们又见了。”平静无波,温润如花的嗓音,任贡新。
“是啊,一直深居简出的你怎会有空来月娥宫?”寡淡清冷的嗓音,幽韵动听,安翰朗。
“我为她而来。”这一刻琉菲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噢?……”意味深长的一声噢,似乎蕴含了很多情绪:“起来,转过身。”他淡漠的声音吩咐道。
“月玲,快起来,皇上要见你……”月舞的声音在旁小声传来,琉菲抬头看了看她,这个女人刚刚虽然是那么的严厉,但她知道更多的是伤心吧,如今怕自己惹怒了那所谓的皇上而急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