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你身上,能来这里的大多都是韩诚的亲戚朋友,这些人身份各异,因此看待人的目光也不尽相同。
这些目光有疑惑、漠然、嘲讽、鄙夷和不屑,就如同一锅大杂烩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汇聚于此,形成了华夏人独有的一道菜,乱炖!
对于脸皮堪比城墙的你来说,这些都是小菜,完全无视四周人们的目光,你眼中两个森罗咒印缓缓闪现,并对着韩诚道:“韩老板,现在可以翻牌了。”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谁知道,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看上去神神叨叨的,有些不务正业。”
“刚才韩诚喊他社长,那是什么社,株式会社?难道他是大和人?”
“不太像,我在大和待过几年,先不说那边的男人没这么高,就算有气质也不一样。”
“气质?什么气质?你跟一个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一千块的人讲气质?我看他就是一个农民装扮的!”
“农民怎么了?二十年前你老子也是个农民!”
“你……”
亲戚之间的争吵源自于他们本身就存在的矛盾,不过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很快就会平息,因为他们毕竟有血缘关系。
在森罗眼的注视下,韩诚身上很明显地覆盖着一层浓厚的邪气,这股邪气与魑魅魍魉的鬼气不同,它更像是一种怨气,而这种怨气比你之前在厉鬼身上所见到的怨气更为锐利!
韩诚翻牌的瞬间,那股怨气传至韩诚的手上,将韩诚的牌换成了最大的满牛。
眼见韩诚又是通吃,宗望岳转头对着你小声问道:“老大,看出什么了吗?”
“嗯,看出来了,不过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让韩诚找一个单间,我跟他好好聊聊。”
“好。”
之后韩诚带着你上到了二楼。
从外观和摆设看,这是韩诚的书房,房间三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倒是有很多书籍,那书籍上面虽然一尘不染,但每一本都是崭新的,没有看过的痕迹。
书架和书是壕的标配,也可以说是一种装饰。
随便扫了一眼书房,你发现这里头倒是有不少古董,而且价值不菲。
你和韩诚面对面地坐在了沙发上,宗望岳则是揽着冬雪的柳腰,笑嘻嘻地坐在一旁,让冬雪伺候着他吃水果。
韩诚一脸艳羡地看着宗望岳,之后转头对着你说:“李社长,这次我让老表把你喊来呢,主要是希望你帮我解除身上的财气。”
“财气?”你眉头一皱。
“对啊,财气。”韩诚对此一无所知,还真因为笼罩着自己的是财气,而不是随时能够摄他魂魄的怨气,“我这个人吧,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知道分寸。从小到大,我老头子就告诫我,做人不能太贪心,做任何事情都有要个尺度。我觉得自己现在身上的钱已经够了,没有必要再通过这种偏门再赚更多的钱,因为长时间下去肯定物极必反。”
你和宗望岳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
“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你笑了笑,对着韩诚问道,“韩老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摆弄那个招财猫的?”
韩诚想了想说:“算起来应该有六、七个月了。”
“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
“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当时神神秘秘地跟我说用这个方法能招来财气,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干,就试试喽,结果摆弄好之后,身上的财气就没有断过,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能狠狠赚上一笔。”
你顿了顿,道:“你弄了几只招财猫?”
“两只,一公一母。”韩诚很是坦诚地说。
“难怪你身上的怨气会相互交融,如此一来,这怨气的凝聚速度比其它人更强了。”
“你说什么?怨、怨气?”
一听你这话,韩诚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看着韩诚,你冷冷地问道:“你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应该还说过一句话吧,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凭空而来的运气,更没有所谓的财气。”
“可、可是我那些朋友……”
你一句话就切断韩诚的侥幸心理:“如果他们的时间比你还早的话,那怨气已经将他们三魂七魄吞噬得差不多,已入膏肓,没救了。”
说着,你霍然起身,对着韩诚道:“带我去你供奉招财猫的祭台。”
见你什么都知道,韩诚心下更是胆寒,不过既然你在这里,他心里有多了一丝庆幸,急急忙忙地带着你走向地下室。
韩诚的地下室其实是个酒窖,这里存放了许多名贵的酒,里面不乏一瓶就价值百来万的国外红酒。
与上面相比,酒窖明显要阴冷很多。
尽管笑容有些僵硬,但在经过品酒区的时候,韩诚还是转头对着你笑道:“李社长,这个酒窖有些冷,咱们要不要先喝点酒暖暖身。”
宗望岳揽着冬雪的腰肢,笑着说:“老表,你应该说喝点酒压压惊,看你额头都有冷汗了。”
韩诚瞪了宗望岳一眼,他这人极好面子,如果不是和宗望岳关系好,恐怕早就翻脸了。
你没有说话,而且停下了脚步,目光笔直地盯着眼前。
此时,在你面前是一扇木门,木门的外观还是蛮考究的,精雕细琢,而且木门的材质也十分不错。木门的门缝之中正丝丝缕缕地渗出一种阴冷凄厉的怨气,这些怨气出来之后便朝着韩诚的身体汇聚。
“李社长,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