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还不知道江朵是什么学历,我点头:“回头我问问她。”
秦主任也跟着开起了玩笑,“你是想再给梁笙身边安插个眼线吗?”
‘再’,意思是已经有一个了,指的该是萱萱吧。
我给自己倒了杯冰饮,勾起唇角看着梁笙:“我才没有安插什么眼线呢。”
“萱萱不是嘛,你以为以前萱萱跟你说梁老板的那些事梁老板不知道?”楚靳搭着萱萱的肩膀,贼兮兮的看着梁笙。
梁笙眉目清朗,暗自得意的样子,表情略微有些傲娇的意味。
我有些吃惊,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问萱萱:“原来你是双重间谍!”
萱萱笑嘻嘻的龇着牙,朝我比了个v的手势。敢情她以前不仅把梁笙的动向告诉我,还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梁笙。可是那个时候我和梁笙的关系仅仅停留在见过几次面而已吧,那个时候梁笙会关注我一个小职员吗?
吃完饭,我们转移阵地去泡温泉,萱萱拿了很多零食偷偷带进了温泉池,几个男人一直在聊工作,我和萱萱就趴在一边吃零食,顺便小声的八卦。
何非墨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话,最多就是微笑,笑的温润如玉,笑的斯文儒雅。他从头到尾都没多看我一眼,有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脸上时,他也只是低着头抿着唇微笑,像是刻意忽略我。
泡完温泉继续打牌环节,换好衣服出来,我去了一趟洗手间,窄小的过道两边几盏橘黄色的射灯,隔一小段距离就会有一盆盆栽,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见何非墨靠在那里,一只手自然下垂,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抚摸着盆栽的绿叶。
我是打算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转进洗手间的,没想到他刚好回头看,直接对上了我的视线。他有片刻的惊愕,触电躲开后,又坦然的转过来跟我打招呼。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我也朝他颔首,勾了勾唇角,“在等谁?”
“秦诸仁。”他认真的回答。
我笑了,“你们男人居然也手牵手上厕所。”
何非墨笑意渐浓,狭长的眼睛完成一条线,看上去暖暖的,很是赏心悦目。他说,“没有,刚好碰上,我先出来,?***了。?b>
他还挺有礼貌。我点了点头,笑着朝他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啊。”
钻进厕所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说‘再见’。
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胡言乱语,可是为什么,仅仅是面对何非墨而已。看来上次在酒店房间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何非墨。
洗手间出来就直奔休闲大厅,几个人都已经坐好了。四个男人,一人一方,萱萱则坐在了楚靳的身边。
而他们今天的娱乐项目竟然换了,我走过去,有些惊讶的问:“怎么改麻将了?不是都打牌么。”
“非墨不会打牌。”楚靳答。
有意思,我在梁笙身边坐下,“不会打牌就会麻将?”
“也不会,不过我们已经把他教会了。”秦主任淡淡的笑。
何非墨依然保持着温润的笑,点头说:“有梁老板在,我一分钟就学会了麻将。”
这好像是他到现在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这么神?”我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梁笙是怎么教的。
梁笙熟练的搭起麻将牌,在楚靳掷骰子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卷着衬衫的衣袖,“我只告诉了他一个胡牌的公式:yy+nxabc+n可以为零。”
我睁圆了眼睛,这就是学霸的世界,果然我们这些学渣难以理解。我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看到楚靳面前有一叠现金,全都是一百块的毛爷爷,我问:“你们泡澡还带这么多现金的?”
楚靳笑答:“刚去前台套现换来的,转账没感觉,给钱更实在。”
听他口气,今天是打算赢多少的感觉。
秦主任和何非墨面前虽然没钱,抽屉里都不少呢,我拉开梁笙面前的抽屉一看,空空如也,抬头问:“你怎么没有?”
梁笙眼也不抬,语调有些傲慢:“不需要,他们套多少现金,等会都会在我这里汇总。”
我故作嫌弃的白他一眼,然后专注的看起了牌局。
牌品如人品,秦主任打牌比较迅速,就像他平日里化妆飞速一样;楚靳则比较随意,有时候牌都没理清楚,就甩了出去,接着再猛拍脑门后悔;何非墨则比较认真,每打一张牌之前都要斟酌一番;梁笙,他打牌完全毫无套路可言,有时候明明是顺连的牌,他偏偏要拆了去,单张却死死捏在家里不出,就算打掉最后一只单张就听牌他都不去打,像是能猜到别人一定会碰一样。
事实是,梁笙确实有种可以洞察整个牌势的能力,他清楚的知道其余三家每家需要什么牌,似乎还能预感到什么牌会来,反正我对麻将就只是一些浅浅的认识,刚好会玩的程度,并不精通。所以梁笙每胡一次,我都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楚靳面前的现金已经去了一大半了,而梁笙赢来的钱面前的抽屉已经塞不下了。
梁笙没什么耐心,不喜欢去理钱,干脆直接一把塞到我手里,“你帮我理。”
我看着手里一叠红红的毛爷爷,起码也有两三万了吧。半个小时能赚这么多,简直可以不用去上班了,有多少人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都只有几千块钱。
楚靳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