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自从饮了那碗药腹部便是隐隐作痛,到午间时竟然已经疼得不能自已,大汗淋漓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房门紧闭,房中没有一个人,我渐渐害怕起来。
想喊嗓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我疼的几近昏厥,这让我想起之前失掉孩子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痛,痛的死去活来恨不能死去,如今这种疼痛重回脑海,仿佛唤起昨日的记忆。
迷迷糊糊中听到凝儿的声音,我费力地张开眼睛,想要问问她早时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却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严奕厉声道,“还不去?”
我这才发现跟着凝儿进来的还有严奕和另一个男子。
听到严奕的话,男子忙上来为我诊脉,毕了,道,“公主确实服用了凉药一类的东西。”
我不禁疑惑他在说些什么?何为凉药?
严奕却满含嘲讽地轻笑一声道,“你们都下去罢。”
凝儿向严奕轻施一礼,回过头来看我,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将军,公主她……”
严奕的声音陡然加重,“我说了让你们下去。”
凝儿退下前却忽然侧脸刚刚好在严奕看不到的角度向我轻笑,我仿佛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仿佛还是迷茫。
待他们都退下,严奕却倒了杯热水端到我身边坐下,轻声问我,“难受吗?”
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直觉严奕不应该是这副反应,我必定被人算计了,可是他们为何算计我,算计我有什么好处,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如今听到他肯这样跟我说话,我自然是乐见的,起码要先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喉中仿佛梗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只好点点头。
严奕便轻笑一声道,“原来你也是知道疼的,那你可能将旁人的疼痛感同身受?”
我心中尖锐的疼痛一下,静静等他说下去。
他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你想要回去他身边我成全你便是,何苦用这样的办法。”
我微微摇头,想要向他解释我是被人构陷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严奕却早已不听我说,手指猛的掐上我的脖颈,愤怒道,“我真想……真想……从此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这个人死了。”
虽是言语愤怒,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涌出泪来,“啪嗒”一声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灼热,一直烫到了心里都在微微颤抖。
不是,不是,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嘴唇扇扇合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而严奕正在气头之上,根本无暇顾及我这丝焦虑,我着急地眼泪滚滚花落,跌了满脸。
严奕却看也不看,半晌他放开我对凝儿吩咐道,“来人,给公主收拾着罢。”自己则大步出了房门。
我急切地翻身起来想要抓住他,可是除了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去,什么也抓不到。
我无声地哭倒在**沿,我知道这一次他是对我彻彻底底的绝望了,不是失望不是伤心而是绝望。
一杯水递在面前,我想都不想便伸手拂掉,凝儿的眼眸冷冷的,极为淡定地擦去手上的水迹。
这样的凝儿陌生无比,我从未见过这样冷淡的她,她一向是稳重柔和的,我待她那样好,甚至怀疑利用映雁,都不曾对她防备,不曾想到最后她才是我身边最危险的所在。
凝儿冷冷道,“你这样的人,复兴大业怎么指望你,还是颐骆长公主来的好些。”
颐骆?
是啊,我几乎忘记了,凌国如今不只是我一个公主,颐骆较之我是更适合复兴大业,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当初又为何要千方百计将我弄来。
“那凉药是我给你的,也是我告诉将军,你害怕他回心转意不愿把你交出去,故而饮凉终生不愿再生育。”
终生不再生育?
我倏忽瞪大眼睛,那碗药……竟让我再也无法生育?
我难过地嘶吼出声,“我自认待你不薄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如此对我?”
奇怪的是,严奕一走
我的话便冲口而出了。
凝儿冷冷地觑我一眼,“无冤无仇?我们的仇恨大了去了,公主自己未曾察觉吗?”
我皱紧眉头,疑惑不解。
凝儿却不再说下去了,直接道,“公主等着被进献宸帝罢,反正您心里也是愿意的,我成全了你,岂不是好?”
“你……”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上话来,遇人不淑,我能怪谁呢?
方才的剧痛现在还未消散,脸上犹自冒出汗珠来。
凝儿伸手过来抓我,从来不知她的力气这样大,竟生生将我从**榻上拖下来,我无力地趴伏在地上,脸因疼痛几乎皱成一团。
这时门扉轻响,站在门口的巧蕊见到这一幕,不禁呆住,“凝姐姐,你这是……”
凝儿转过头去道,“你只管伺候公主梳妆便是,旁的知道了也与你无益。”
巧蕊一向胆小又听凝儿的话,如今见她面色暗沉,便立即一声不吭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妆镜前。
我疼得直不起腰来,脸上亦是冷汗涔涔,巧蕊犹疑地看向凝儿,“凝姐姐,公主她……身体不适。”
“你只管做你的就是了,这是将军吩咐的,与咱们无关。”
与她们无关?!
她倒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当真与她无关吗?
巧蕊听得这一句,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为我挽发梳妆,穿戴规整,凝儿走上前来扶住我对一边的巧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