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禄这家伙还真是可怜啊,前几个月老婆死了,这个月自己又一命呜呼了。”
“今天晚上我还看见胡宗禄这家伙手里买了肥猪肠和啤酒,怎么会突然死了?”
“我看到过来的警察好像都是刑警啊,胡宗禄的死估计是他杀吧?”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人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真的假的?你自己看看,那个拿着相机正在拍照的,还有那个戴着白手套的,他们都是市刑警队的,我在江城电视台的法律频道上见过那个人。”
“……”
纪异站在这群人的身后,听着他们窃窃私语。
这是巧合还是跟冥钞有关系?果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
站在胡同面前,纪异敏锐的嗅到了鲜血的腥味,这种令人作呕的鲜血腥味钻入纪异的鼻腔,让他生出一种惊悚的渴望,对鲜血的渴望!
纪异吞了口唾沫,赶紧使劲儿甩了甩脑袋,不再去关注鲜血的血腥味,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吸人血的僵尸。
“小异,怎么没去上课?”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纪异的肩膀。
“刘叔,周姨。”纪异回头一看,拍他肩膀的是早点摊位的老板,老板的身后正站着老板娘。他说道:“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个假,正想回家休息呢,正好看到这边出了事。”
“哎这个胡宗禄还真是可怜呐。”老板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抽一根塞到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烟雾,说道:“前几个月他老婆才去世,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时间,胡宗禄也死了,这家伙以前最喜欢吃我们家的肉包子。”
“呸!可怜?胡宗禄可怜个屁,他是死的好!我恨不得拍手称快。”老板娘性子烈,是典型的北方女人,她怒哼道:“他老婆刘兰兰多好的一个女人,勤俭持家,还为他生了个健康的胖小子。可是胡宗禄是怎么对待刘兰兰的,稍有不顺就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打人。十天半个月的,刘兰兰头上脸上身上都会多出一块块紫青淤血,可怜的是刘兰兰,而不是胡宗禄这个王八蛋。多少人劝过刘兰兰跟胡宗禄这个王八蛋离婚,可是刘兰兰总是担心儿子,才将就着过下去,但是胡宗禄一直不识好歹,甚至刘兰兰死后,这个王八蛋都没掉下过一眼泪。”
叹了口气,老板娘说道:“可惜小孩子了,母亲死了,缺德父亲也死了,以后就无依无靠了。”
“行了,别乱说,人都死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老板瞪了老板娘一眼。
这张冥钞会不会给那个刘兰兰有关系呢,纪异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纪异,我们走。”一直沉默站在身旁的牧雪梨突然开口说道。
“小异,这位是……”牧雪梨开口,老板娘才注意到这个漂亮的让人惊艳的少女,她笑眯眯的问道。
“呃……这是……”纪异一愣,暗道一声糟糕,老板娘是知道他底细的人之一,正因为此,老板娘才会对纪异格外的照顾。
“嘿嘿,小异害羞了啊。”纪异愣住的神情落在老板娘眼里,她立即以为是自己撞破了他谈朋友的侍寝让纪异不好意思了,老板娘笑着说道。
没办法,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了,纪异只好挠了挠头,道:“周姨,那我先走了。”
性情冷淡漠然的牧雪梨已经迈开白生生的小腿朝着另外一条胡同走去了,纪异赶紧跟了上去,与牧雪梨并肩:“发生什么事情了?”
“冥钞残余阴气的主人出现了。”牧雪梨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出事胡同的后面那一排,胡同通道很狭窄,顶多只能三人并肩行走,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凭靠周围人家传来的灯光勉强的看清脚底下的路。
纪异吓了一跳,跟着牧雪梨走了进去,因为光线很昏暗,他需要仔细睁大眼睛看着地面,一边行走一边问道:“在哪里?”
在冥钞上面残余阴气的究竟是人是鬼,纪异还不得而知。
走着走着,牧雪梨步伐一顿,下巴微微抬起,朝着房顶上面望去。
“啊!”
纪异发现,牧雪梨停留的位置正好就是那个死者胡宗禄的平房后面,他顺着牧雪梨的视线望去,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当他将视线投射过去的时候,一股冰寒的气息笼罩了纪异,这种忽然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纪异浑身一抖,可是视线所及之处仍然空无一人。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纪异全身肌肉紧绷起来,他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流开始涌动,在这股暖流的作用下,他毛骨悚然的感觉逐渐消退,这股暖流一直涌到双眸内,纪异只觉得眼睛一阵酸痒。
纪异身躯猛地一颤,表情浮现出不可思议。
这股暖流涌到纪异双眼内,让他的瞳孔再度变成了血红之色,一条条血丝从瞳孔周围蔓延,看起来有些妖异。他刚才所望空荡荡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穿着花衣裳的女人,女人就那么毫无凭借的漂浮在平房屋顶上面,这女人身上还有着血迹,只是这血迹早已干涸。
女人静静的飘在那里,在这夜色和杀人现场的渲染下,显得无比恐怖。
“好重的怨气。”牧雪梨美眸闪过一丝惊异:“这女人明显是死了不久,居然已经达到了白衣级别,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她的衣服早就不是生前的衣服,而是一身白衣了。”
“白衣级别是什么意思?”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飘在屋顶上的女鬼,压低声音问道。
“人刚死之后三魂七魄,也就是完整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