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正在大伙儿面前胡侃,见皇甫瑾骑马过来。他大咧咧地站在酒楼窗边大喊,“候爷,这次的口味挺合意啊!再有这等好事,记得喊兄弟一声!”秦耀喊得热情,却遇到了冰块儿。皇甫瑾仅看他一眼,策马而过。
秦耀悻悻地坐回桌边,不为候爷的冷落,只想起茶棚里吃的山葡萄和美食来。同桌的不知真相,劝道,“他一向如此,你别往心里去,你说,怎样的姑娘,能让候爷一住就是一个月?”
另一人又道,“候爷急匆匆地奔向皇宫,定是被皇上召回的,说不定后面还有轿子呢!”
“那也不一定,候爷哪次不是为女子留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候府进半个女人。”
“我赌候府将住进女人!”桌上几人兴起,纷纷下赌注。
秦耀想着皇甫瑾的背影,进入遐思。护国候经常离开京城,众人说他因女人流连忘返,可候府却没有一个女人。这次自己与他同去南源村,并没有看出村里哪个女人特别,呃……丑女小鱼除外,还有就是卖山葡萄那位,满脸黑灰。
皇甫瑾在村里离队,云影的胸有成竹,皇上要召他便回,那么他的行踪,皇上知道!想起祖父谈论黎国被灭之事,叹息皇甫瑾不该流恋花丛。秦耀思虑间灵光一闪,皇甫瑾每次离京,回来就奔向皇宫,也许他不是去找女人,而是……
秦耀的分析,让他大赚了一笔,酒楼二层,全是富家子弟。人多赌大全投注在候府要进女人,仅秦耀最后下注,众人见他下的注,喜得眉开眼笑。待揭开赌面,个个愁眉苦脸,“秦耀,你小子和候爷走了一趟,变奸诈了,有钱一人羸,恨!”
秦耀委屈不已,“怕你们扫兴,我才选择候府不进女人,你们却这般恼我,以后再不与你们赌了,没赌品!”他的话合情理,赌博若全投一边,谁来付他们银子?众人只叹秦耀运气好,拿出银子很快就忘了这事。
皇甫瑾骑马来到第九重门前,刘公公在那儿恭迎,见他来了,忙使唤小公公,“快,帮候爷牵马!”“公公不必每次来接,我自己进去就行!”称呼中,皇甫瑾用了‘我’。
张公公激动地抚了眉眼,擦去眼中湿润,“听说你要回来,情不自禁便来了!”皇甫瑾在皇宫长大,起居饮食都由张公公安顿。两人的情感亲如父子。当年他调皮躲在假山却睡着了,被张公公抱着捂在被子里,狠狠地打,直到发现他高温晕过去。
那次张公公急白了发,一有余闲便守在他床边,皇甫瑾醒来看到他的白发,哭泣道,“公公,我再也不调皮了。”“公公不怪你,调皮是天性,可你不该任性啊!”张公公说完,两人默默抱着好久好久。
皇甫瑾随张公公脚步走,沉浸在往日少数地幸福中,直到被张公公喊醒,他抬头一看,御书房到了。
日里万机的皇上,站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画卷,静静悼念。“吱呀”一声门开了,也唤醒黄袍在身的皇上,见来者是皇甫瑾,本能收画的他顿了手,继续欣赏着画中人,“事情办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