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这是要变天的形势啊。”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就是不清楚这样的事情结果是好还是坏。”
黑炎苦笑着道:“我虽然从未见过彼岸之主,但是从这么多年众世界的稳定来看,他还是功不可没的,说实话,我曾经一度为了权势而沉沦,可在这小千世界里待久了反而觉得平淡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我轻叹了口气回应道:“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现在这样的心境,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黑炎,你对大同世界怎么看待?”
黑炎为之一愣,继而眼神有些向往的道:“大同世界,那可是曾经厉家一直所追捧的东西啊,可惜厉家的后人却认为大同世界只是存在于理想之中,现实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我诧异的望着他道:“厉家居然追捧大同主义?”
黑炎轻嗯了声回应道:“没错,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厉家前一代家主陨落,厉无道,噢,也就是现在的彼岸之主统一众世界后就下令禁止了这样的思想,这在一定程度上扼杀了后代对于乌托邦的追求。”
我恍悟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乌托邦固然是好,可实际上并没有较为现实的参照物,而且人是具有复杂思维的动物,即便你自己可以做到谨守的生活,但你不能保证其他人也可以做到,所以想要所有人都能够达成一致还是很困难的,而如果一旦存在法律之类的东西来约束,那么乌托邦其实就已经不存在了,看来这位彼岸之主还算是看的比较透的。”
从瞳陨世界中出来后,我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因为此前我曾经进入过纳兰尊的江山社稷图中,那里就是一派大同世界的作风,之后我又去过大千世界,厉浮尘似乎同样也想创造大同世界,可惜在我看来,这两个世界其实都不成功,江山社稷图中的大同世界虽然已经打乱了原因的历史轨迹以及世界格局,可同样还是存在统治者的。a系大千世界同样也存在这样的一种诟病,这其实与大同主义里的大同世界已经背道而驰了,与其说是,不如说是不伦不类。
那么王屠圣的内心,究竟想要创造什么样的一种秩序呢?
回忆小时候,爷爷带着我玩的时候,经常念叨的一首歌谣:“大道立至简,文化广布施。孩童有三餐,老朽穿新衣。朋来有笑脸,友别诚相惜。年少能敬老,年长可护幼。天地共欢堂,齐乐一家亲。”
果然是这样!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应该我似乎想到了王屠圣所做这一切的动机了!
他其实就是个大同主义者,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欲,更多的是想要创造一个就连当年厉家那么多代人都没有完成的伟岸事业。
那就是将众世界大同化!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似乎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我也终于明白如纳兰尊这些人为何会对他如此的推崇,甚至可以牺牲一切去达到计划中的目的。
这个计划的规模想想都可怕的吓人,如果换成普通人,估计可以永生都无法完成,因为这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摆下来的最大的一张棋盘,其难度绝对要比当年厉无道统一众世界还要难上很多倍。
因为每个中千世界以上的世界都需要从细节上布局,而且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现差错,否则很可能将会引起蚁堤效应,从而崩盘。
想到这里我都不禁开始佩服这个王屠圣了,即便他的最终梦想无法完成,但仅仅从此人的大局观以及心思缜密程度来评判,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智者。
走出密室,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虽然我并不苟同他的大同主义现实化,但这种精神总归是好的,可惜还是那句话,人心是复杂的,你自己可以做到,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做到,即便如王屠圣等人的这一番革命,也无法避免酿成诸多惨案。
仲渊当初的无奈与感慨,现在我特别的能够体会,在如此一张巨大的网上面,我们这些人其实比之微尘还要渺小。
第二天早上,向离便跟我告别前往东北的哈市了,温顺则南下去了洛市,秦罪去了首都会晤那边的一些堂口安排北上事项。
如此一来,整个天门就只剩下我这么个闲人了,无聊之下就开车在外面闲逛,当车子经过市区的一个沃尔玛前时,我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眼神的身影。
她依旧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虽然是背对着我,可以我灵敏的六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
没错,正是许久不见的慕容。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从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里取了瓶可乐转身就离开了。
我心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狠下心来不去打扰她。
我的世界已经够乱的了,她现在这样其实挺好,起码有纳兰尊这尊大佛照应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随后我将车子开往郊外,溜达了一天后,临近傍晚时返回大厦。
刚刚走到大厦前,我的耳边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侧目朝一旁的保安那里望去,却是瞧见叮当正调皮的对着那位正在打瞌睡的保安哈气。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保安明早上准感冒。
于是打了个响指,叮当这才发现我,偷偷的扭过头吐了吐舌头,继而朝我走了过来。
我转身朝大厦外面走去,她跟了上来告诉我说阴帝要见我。
我说他的消息可真灵通,我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