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dian头,这时候,他身上的酒意已经化作冷汗冒出来了——他已想到了,明天,自己找到文修之说自己反悔了不肯当兵时候,那位文大爷会用一副怎样的无赖嘴脸来对付自己。
是的,朱佑香说得对,文修之既然处心积虑地引诱自己参军,又怎么可能轻易松口呢?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中了文修之的圈套。
看着许岩发愁的样子,朱佑香倒是安慰:“公子倒也不必过于忧虑,既然那位文先生不肯放你走人,那你就不妨暂与他唯以虚蛇好了,反正公子对他有恩,他又有求于你,估计一时半会的,他还是会对公子怀柔的,暂时不会逼迫太紧。”
许岩苦恼道:“但将来。。。事情始终还是要解决的啊!”
“吾看公子的修炼进展,只需三年时间,公子便能进入引气期巅峰甚至是凝神初期,到时候,公子实力强大之后,可进可退,很多事自然而然地就有解决的办法了。再过几年,公子说不定就能达到吾今的境界了,那时候,公子就可以——”
朱佑香顿了一下,她嫣然一笑:“便开平王所说的那样:‘给我十万兵马,我当纵横天下’,到时候只要实力足够了,那时候,区区一个军籍身份,那时候就不会是公子的束缚了——搞不好甚至会成为公子的助力了。”
朱佑香这么说,许岩只觉心胸豁然开朗。
朱佑香说得没错,有些事,现在自己觉得很为难,那只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当自己的实力达到更高的层次时候——比说,倘若自己实力能达到跟朱佑香差不多水准的时候,那时候,在这世间,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吗?
到那时候,区区一个情报部上尉的身份,自己又有什么好恐惧的呢?
想明白了这个,许岩顿时精神抖擞起来。现在,他已经明白:对自己来说,最关键也是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增长自己的实力,把朱佑香传授的功法给练好了。
“轩芸,这两天我也继续练了下功,你帮我看看,是否有什么进展吗?”
朱佑香淡淡瞄了许岩一眼,看着许岩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公子遭遇突变也能勤练不缀,这很不错,以后也需得此坚持啊。”
听得朱佑香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评价,许岩顿时傻了眼: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已经达到很高的层次了。因为在军营里,他被一个特种部队的士官正面揍了一拳一脚,却是感觉丝毫不痛,而且,连文修之这种见多识广的军官也看出自己练过内功了——这难道还不是很大的进步吗?
在武侠里常常有这样的情节,某少侠彻夜苦修,忽然得机缘领悟了某某关键要诀。一夜顿悟从此便神功大成了。许岩也觉得,自己那一天一夜的练功肯定是得了某种机缘。出现了了不起的突破,进入了某个崭新的层次——就算没突破到金丹元婴。总也该到筑基什么的吧?
自己便急不可耐地寻朱佑香来献宝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淡淡的答复,许岩顿时傻了眼,他说:“不对吧,轩芸,我感觉变化很大呢,你再帮我认真看看?”
朱佑香压根就没看,她头也不抬说:“公子,无须再看了。你还是在启蒙期。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我感觉。。。呃,好像浑身力气都变大了,被人打了也不觉得疼,人也变得耳聪目灵起来,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感觉变化很大呢!怎么会还是启蒙期呢?”
“公子你多想了。”朱佑香还是没抬头:“进入启蒙期,这是常人进入修真之路的开始,这时候身体自然会有各种异象发生——公子还是用凡人的眼光来看一个修真者,那自然会感觉变化会比较大。这并不为奇。
按你们地球人类的说法,这是从零到一的转变,这时候,我们感觉到自身往往有很大的变化。变得强大了很多,甚至觉得自己真的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感觉自己变得天下无敌了。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这是初涉修真路上新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其实这种‘强大’的感觉。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只有静下心来继续修炼。才会发现,先前自以为的强大的那些本事,其实是很可笑的,很多只是幻觉而已。
没有强大的真元支持,没有达到不坏的金丹境界,修真人根本不足以自傲,真正打斗起来——倘若此刻真要生死相搏,公子与一队贵国的官兵遭遇,对方皆是手持自动步枪或是手枪,毫无顾忌地全力向您开火攒射,公子在赤手空拳之下,公子可有把握战胜他们?”
许岩脸色发白地摇头——真要碰到一队训练有素的武装士兵全力对自己开火,他连逃命的把握都没有,更不要说战胜对方了。
朱佑香斜眼睥睨着他,淡淡道:“身为修道中人,却连应付几个手持火器的官兵都没把握,这样的实力,谈何强大?公子,你的‘强大’比起凡人来也好像强不到哪去啊!
公子,修真路上有许多艰难的关卡,‘自妄’也是其中一个。那些初踏入修真道上的新人,往往因为自己有了一些神通和变化就变得骄妄自大起来,从而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削弱了进取之心,这是修行之人最为忌讳的。无论何时,都要记住‘坚守本心,始终一’。
修真之道漫长而辽远,只能一步一步克服难关踏实前进,容不得半分虚假和浮夸。任何妄想一步登天或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