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朝着连修走过去,笑着伸手,“连先生好。”
连修与一众人愣了一愣。
桌上的大多是熟人,我只和连修大招呼,一方面是与其他人划清界限,另一方面是责怪连修的擅作主张,把不是很熟的一群人凑在了一起。
连修反应比其他人迅速,抬手与我握了握,“卢小姐客气了。”
手刚松开,忽听沙发上传来一道声音,“卢小姐一来,只和连修打招呼,也不理我们,是何意思啊?”
一句话,不管是对我而言,还是对在场的其他人,都令人尴尬至极。
而正在喝酒的洛越泽放下酒杯,皱眉的看向沙发,“尔雅……”
出言挑衅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聚散随缘”,我以一舞赢了“东方雅典娜”之称的叶尔雅,并且拿走了她的传家之宝,如意镜。
叶尔雅那次赔了夫人又则兵,被祖父罚得在祠堂跪了三天,现在腿上的一片青紫还没有消呢。
她看我的眼神,眼里仿佛淬着毒。
而苏晗自从落座之后,眼里只有连修一人,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嘴角笑意淡淡,挑了一个离门口近的位置,“和你们不熟……”
与叶尔雅只是一面之缘,而洛越泽我早就想撇清关系了,其他人大多在“聚散随缘”见过,只是不记得名字,只是认识,还当真谈不上熟。
“你……”叶尔雅还想说些什么,洛越泽拉住她的手,她最终作罢。
不多时,其余人说起别的话题,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
饭桌开席,一一入座,我坐在苏晗身边,听他们闲聊,只吃不说话。
苏晗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与他们虽说年纪有差,但品味和平常的玩乐大多相同,所以聊得很来。
我与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所幸闭嘴,只安静的吃。
我i面前的杯子是空的,酒和饮料都没倒,盛了碗汤小口的喝着。
聊得正兴,叶尔雅突然站起来,冲我举起了杯子,“我们喝一杯。”
没等我开口同意或者是拒绝,她眸光微凝道,“这满桌的熟人,青青你上次还得了个大便宜,是不是要意思意思挨个走一遍?”
我停了筷子,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叶尔雅,这是打算秋后算账?
连修好奇的看着我们,却不打算插手,上一次的事情他没参与,却略有耳闻。
我与洛越泽同时站起身来。
洛越泽先是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皱眉盯着叶尔雅,“尔雅,别胡闹。”
叶尔雅不置可否。
我嗤笑一声,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满桌的美食,今天是没缘分吃了。
我提起包就要转身离开,手臂被苏晗拉住。苏晗的脸色很难看,低声下气的说道,“青青,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不要这么早走。”
各种想法在心里转了一圈,最终妥协。
端起面前的酒杯,手却被洛越泽拉住,“青青,这酒我替你喝。”
我疏离的与他保持着距离,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历历在目,现在也没有必要过多的牵扯,“谢谢,不需要。”
我仰头,一整杯酒下肚,火辣辣的液体从口腔到胃,像有一整团火一路烧了下去。
洛越泽不高兴的看着叶尔雅,“尔雅,差不多够了。”
叶尔雅抱胸冷笑,“越泽,不知道是要说你傻还是什么,你这么做,人家一点都不领情好吗?”
叶尔雅这句话说得直白,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
我连喝了三大杯,液体在胃里翻腾。
这才记起今天只吃了早餐,呆了一下午的停尸房,鼻腔中满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叶尔雅这才满意的坐回位置上,看我如同耍猴一般。
我捂住嘴冲出包厢,苏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跟出来,对着连修浅笑盈盈。
在厕所把能吐的都吐了,洗手台三个水池,我占了正中间那个,满手泡泡冲干净,关上水龙头站直身,抽了张纸巾擦手。
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带着大墨镜,一身时髦至极,墨镜框侧边缝隙,那双眼正用余光看我。
水汪莹润,细眼线画得精致,眼尾含情,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东方雅典娜”。
我草率的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有话直说,都追到厕所来了。”
下一秒,女人纤纤细指将墨镜勾下些许,“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特别像混进天鹅群里的丑小鸭。”
我直视她的眼睛。
略施粉黛的脸与她相比,毫不逊色。
短短对视,须臾间却像是过了许久。
我没有回答她,只低着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我的回应,把墨镜戴了回去,对着镜子梳理了下头发,“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太有道理了,你无言以对?”
我缓慢的摇头,清脆的说道,“我在找砖头,能够动手解决的,我都不会用嘴……”
叶尔雅踉跄了下,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你……说什么呢?”
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要不要试试?”
她脸色一变,“懒得和你计较。”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
我坦然接受,笑得欢。
手机响了两声,拿出来一看,是私家侦探的电话,我立马接了起来,“有消息了吗?”
“卢小姐,我已经查到了三色珠的下落。”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梦,“在哪里?”
“三色珠果然是在s市,在s市的洛家。”
我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