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驰僵立在了原地,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看一场浪漫温情的戏,视线突然有些模糊,像被水浸湿了一样,喻驰猛地撇过脸,抹了一把眼睛,他一定是太累了,连眼睛都在跟他抗议……
被酒瓶砸过的脑袋也在隐隐作痛,喻驰的心闷闷的,周围好像没有一丝空气,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如果当初输给战狱的时候就乖乖地离开,也许就不会陷得那么深,这么不可自拔了吧。
仿佛有根鱼刺插在了喻驰的喉咙里,令他嗓子干哑疼痛得一个字都不出来,喻驰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木然地握住门把,安静地把门关上。
仿佛这个多余的人从来不曾推开过门,不曾出现过。
喻驰艰难地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远离战狱的房间,远离那对刺他眼的恋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脱,他的喜欢,在战狱和丁言的面前,变得那么的无望,无望到可笑的地步!
战狱在愣了一会儿后坐起身,心有些空空的,喻驰刚才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痛苦表情令战狱有些茫然,丁言也跟着坐起身道:“怎么又是他……”
战狱没有听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喻驰和向啸相处得十分愉快的时候他的心会闷闷地痛,明知道自己跟丁言之间只不过是一场戏,却又刻意在喻驰的面前演得那么真,就像在报复喻驰和向啸在一起令他不爽一样。
可在看到喻驰表情落寞地离开的时候,战狱却并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战狱没了心情,正准备下床的时候丁言却拽住了他脚踝上的脚链,“是颗子弹?还挺特别的……”
丁言还没有完,手已经被战狱用力甩开了,战狱黑着脸道:“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丁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声地道:“对不起。”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破玩意究竟是谁送的,也值得战狱那么宝贝,难道战狱的心里,早已有了更重要的人了吗?丁言有些失落地想着。
战狱站起身打开了衣柜,脱了身上的浴袍快速地换上整齐的西装,对丁言道:“今天可能有儿事要忙,你想去哪里可以直接跟司机。”
“好。”丁言闷闷地答道,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战狱抛弃在这张床上,虽然只靠身体去维持的感情是肤浅的,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占有他的一切?唯有不喜欢,才不愿意去碰吧。
战狱拉开门,远远地看见长廊的那头喻驰的背影还在,战狱皱着眉走上前拉住喻驰,喻驰一惊,退后了半步,甩开了战狱的手。
战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刚才在房间甩开了丁言的手出来找喻驰,而喻驰却在他甩开丁言的手后甩开了他的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也是为了给喻驰的父母报仇,他从来没有跟丁言真正地在一起,难道在喻驰的心里,就已经那么不堪了吗?!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少爷,既然少爷没空,我马上前往伦敦处理那边的事……”喻气且疏离地道,甚至还带着一儿赌气的意味。
“看着我!”战狱冷着脸命令道。
喻驰却自顾自地道:“那边事态刻不容缓,我就不妨碍少爷了,我先去忙……”
肩上突然一痛,战狱愤怒地将喻驰推到了墙上,力道之大令喻驰皱了皱眉,下巴被扣起,喻驰看到战狱隐含着怒气的黑眸,听到了战狱不甘的话,“我让你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你不是很忙?这种事交给我就好……”喻驰倔强的脸倒映在战狱的双瞳里。
战狱咬牙切齿地道:“喻驰!你……”
“伦敦基地出事,机密被泄露,我喻驰,申请即刻过去处理,请少爷批准。”喻驰扭过脸,一字一顿道。
基地出事,本该战狱亲自前去处理,可这边有个青爷虎视眈眈,战狱实在走不开,却又不放心喻驰一个人前去……
“你真的可以?”战狱凝视着喻驰。
喻驰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腕被战狱一把拽住,战狱低沉且悦耳的声音在喻驰的耳边响起,“喻驰,你...相信我吗?”
喻驰抿着唇不答,他能‘不信’吗?
他就是因为太信了,所以不管战狱做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地为战狱找理由,即使明知道战狱很强大,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保护什么的,却偏偏要找个借口,找个理由,想留在他的身边。
“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战狱沉声道,喻驰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胡乱地了头,战狱一松手,他便落荒而逃了。
两个时后听到消息的向啸找到了喻驰,“你要去伦敦?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喻驰边收拾着东西边道。
向啸黑着脸,“喻驰!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去跟少爷,让他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可以搞定。”喻驰声音沙哑道。
“你怎么了?”向啸觉得喻驰有些不太对劲。
喻驰摇头,“你过来,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向啸愣了一下,明白此时喻驰的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向啸直觉应该跟战狱有关。
向啸头,走过去坐在了床上,喻驰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侧着身躺了下来,将脑袋放在了向啸的大腿上,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靠着向啸,就能缓解不少。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