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镜好看,乐明晓早饭的时候就只吃了一碗燕麦,中午忙着首映式,更是什么都没吃,这会儿早已是饥肠辘辘,严铎提议带他去吃饭,乐明晓却一个劲地摇头,
严铎倒也明白,平日里他们各忙各的,见面的时间很少,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是不容易的,他便由着乐明晓了。
严铎想起来车里还有一包刚刚开封的抹茶曲奇,水也是现成的,于是拿给了乐明晓,不管怎样,多少先填填肚子要紧。于是乐明晓便一边吃着,一边跟严铎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这两个人原本就很有共同语言,就算刚住在一块儿还不熟那会儿,彼此间也是可以聊起来的。如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尘埃落定,就更是有说不完的话了,一个抛出话题,另一个就会很自然的接上,也不一定是多有内容,就算是一些无趣的日常琐事,照样也可以聊得兴致盎然。好在严铎的车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装了*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要不然被人给撞到了,可就不是只上几个头条那么简单的事了。
严铎忽然问道:“乐乐,你生日又要到了吧?”
“对啊,”乐明晓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边嚼边说道,“再过两天就是元旦,过了元旦还有二十天就是我的生日。”说到这里他忽然长长地地一叹,“居然又要过生日了,要满二十三岁了,又老了一岁啊。”
说完还一副很惆怅的模样,可是这话听在严铎耳中怎么就觉得这么欠揍呢?他伸手就在熊孩子鼓鼓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在我面前说老,你这是诚心气我是吧?”
“哪能啊?”乐明晓一秒化身狗腿子,大大的桃花眼弯成了两枚月牙儿,朝严铎讨好地说道,“我哥才不老,我哥是老当益壮,比很多大小伙子可强多了。”
这是越说越欠揍了。严铎拿他没辙,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又道:“今年想过要什么礼物吗?”
“礼物啊……”乐明晓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也想不出要什么礼物,我现在也什么都不缺。”他看着严铎,“也不用特别准备什么礼物,到时候能跟你在家里吃顿你做的饭就好了,一起吹蜡烛,切蛋糕,总好过去年的时候,见不到人不说,连通电话都不带打的。”
前两句时严铎还听得心里还暖暖的,心说这孩子真是懂事了,下一秒就被狠狠地给插了一刀,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早晚给这孩子给气出心脏病来。去年这个时候,他……他真的是不想再去回忆那时自己犯下的那笔糊涂账了。
严铎的脸色有点黑,然而不等他开口,乐明晓已迅速地对着他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道:“哥,我逗你玩儿呢,别当真哈!”
“你呀……”严铎脸色稍雯,伸手在乐明晓头顶揉了一把,说道,“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真的吗?”乐明晓看着严铎,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严铎说,“保证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这么神秘?”乐明晓一脸的狐疑,“好吧,那我就等着到时候看你的惊喜了。”
“……”
乐明晓吃了几块曲奇,又灌了大半瓶水,总算先祭了祭五脏庙。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严铎就准备开车送乐明晓去晚上的活动现场。
最近的行程的确很密集,睡眠自然得不到保障,坐在行驶的车里,颠簸几下就把乐明晓的睡意给颠出来了,开始他还能跟严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实在是撑不住,就靠在座位里睡着了。
严铎看了副驾驶位上的人一眼,从杂物箱里拿了一张cd,放进了车载的播放器中,轻缓的爵士乐很快便回荡在了车厢中。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乐明晓还在睡,严铎把车停好了,扭头往身边看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这孩子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咂了咂嘴巴,也不知道在睡梦里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严铎心中一动,倾身过去,在小孩儿嘴角亲了亲,却又觉得还不够,于是叼住他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轻轻地吮吸……
“唔……”乐明晓就醒了过来,严铎松开嘴巴,见小孩儿大大的桃花眼里还满是迷茫,不禁莞尔。
“醒了?”
“嗯……”乐明晓又应了一句,声音懒洋洋的,“哥,已经到了?”
“到了。”严铎说,在乐明晓泛着微热温度的脸上拍了拍,“下车吧,陆苗他们只怕已经在等着你了。”
“不想去。”乐明晓嘟着嘴巴,一双手臂就搂上了严铎的脖子,“就想跟你待着。”
看出小孩儿的不情愿,严铎又说:“要不我在这儿等着你?”
“那倒不用了,不想你太累了。”
“乖,听话。”严铎又在乐明晓嘴角亲了亲,说,“我在家里做好宵夜等你。”
“那好吧。”乐明晓这才把人给放开了,边解着安全带边说道,“哥,我去忙了。”
“回家见。”
“嗯,回见。”乐明晓手扶在车门把手上,却忽然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迅速地在严铎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开门下车。
目送着那个背影渐渐走远,严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无声地笑了。
元月一号,乐明晓的电影《女儿国》正式上映了。这是一部非商业电影,没有太多跌宕起伏的剧情,对于现在大都追求新鲜刺激的观众来说,自然形不成致命的刺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