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军虽然有点好奇杜子勋的穿着和打扮,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亲爹疼儿子也很正常。更何况现在这年轻人的消费观念都很前卫,爱穿,爱面子,有点小虚荣心,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简单在江北吃了口饭之后,刘小军就把杜家父子安排在了公司新租的员工宿舍住下。而父子二人对居住环境一点都不挑,不仅心里很满意,嘴上也是连连跟刘小军道谢。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杜家父子就算是在刘小军这儿暂时留了下来。
……
两天后。
吴庆正式在法院撤诉,请求庭外和解。而由于此案是纯粹的民事起诉,不牵扯到刑事问题,所以法院也乐得清闲,非常干脆的就批准了。
这边一撤诉,其实白涛心里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再通过税务局给满北伐增加阻力,那就显得分量不太够了。因为税务问题需要有真凭实据以后,才能让法院作出冻结地皮的裁决,所以没有吴庆牵头,那这事儿再继续下去也没啥意思了。
白涛松口之后,满北伐和刘小军这边的地皮问题,就暂时得到了解决。而满北伐虽然人在看守所里,但依旧可以通过电话遥控着外面项目的运作。他和刘小军沟通了几次后决定,在正月十五之后,准备正式动工飞龙商务会所。
……
项目正式启动的前期,需要做大量准备工作:什么测量,规划,跑手续,洽谈施工队这些事儿,都需要有专门的人去办。所以在农历新年之前,飞龙公司和满北伐的公司,都陷入到了异常忙碌的阶段。但在这个过程中,刘小军和耿浩等人依旧藏在幕后,表面上的事儿全部交给瞿正道,小宏,王明权等人去办。
进入腊月后,万d城旁边的地皮已经被蓝色铁板圈了起来,院内也临时搭建起了几个工棚和仓库,用于打更师傅和厨子等人居住,并且还能储存先期拉进来的设备和建材。而杜家父子在工地圈起来之后,就搬到了这里面住,平时干的活儿也比较杂,什么装货,卸货,看管建材啥的,他们都能帮把手。
由于此二人跟杜子腾有关系,所以刘小军平时也挺关注这对父子的,每次来工地都跟二人聊一会。但他在与二人接触了数次之后发现,自己可能对这俩人有点误解。因为这对父子不管是在干活上,还是在做事儿上,都挺招人喜欢的。
刚开始接触杜家父子时,刘小军总是觉得这俩人就是在农村没啥正事儿,更挣不到啥钱的游手好闲人士,要不也不能托杜子腾的关系进工地。而且从那个杜子勋的穿着和打扮上来看,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思维还停留在装b,死要面子的层次上。
但随着深入了解之后,刘小军却发现,这俩人在干活上非常实在,而且特别卖力。比如现在已经接近年关,大批农民工返乡,所以工地内一到卸货的时候,都得高价请人过来帮忙。可只要父子二人一碰上这事儿,那绝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戴上手套就开干!
并且事后,小宏和王明权等人,都坚持多给二人一些劳务费,但却每次都被拒绝。二人声称只要晚上整点硬菜,再有点酒,那就妥了。
这俩人不光活儿干的利索,而且还特别认真负责。整整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二人看管的价值数百万的设备和建材,竟然连一块铁皮都没丢过。而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工地,能发生这样类似于新闻的事件,那足以说明这俩人,起码晚上值班的时候不糊弄,并且手脚干净。
综合以上种种,刘小军对二人的印象早就有所改变,并且公司其他人对二人的评价,也都是非常不错。
……
周五傍晚。
杜家父子清理了一天院内的积雪后,刚溜溜达达的往回走,院外就停下来一台黑色的丰田汉兰达。
“你俩站住!”
车停下之后,一个剃着光头,足有二百斤左右的中年,腋下夹着个皮包,满脑袋横肉的就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比他小很多的青年。
“咋了?”杜德伟回头问了一句。
“雪是你卸的啊?”中年抽出一根中华叼在了嘴上,随即旁边的青年立即拿着防风火机帮其点燃。
“是我卸的啊,怎么了?”杜德伟一愣。
“嘭!”
中年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妈了个b的没长大脑啊,那么多雪你往人家门口清?”
“你怎么打人呢?”杜德伟被踹的趔趄着后退一步,顿时皱眉问道:“我俩卸雪的地方,是条壕沟啊?!离你们院子门口挺远的呢!”
“壕沟不是我家的啊?”中年抽着烟,摆手说道:“赶紧把雪都给我清出来!”
“你怎么不讲理呢?!那雪放两天就化了,你还折腾我俩干啥啊?再说了,那壕沟是公家的,跟你有啥关系?”杜德伟挺来气的回了一声。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中年单手扯过杜德伟的脖领子:“艹你妈,我跟没跟你说,壕沟是我家的?!”
“……你嘴里干净点!”
“干净你妈了个b啊!”中年一个大嘴巴子呼在杜德伟脸上,随即再次抬腿,一脚就把杜德伟踹的后退了三步。
“爸!”杜子勋立即迈步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赶紧给我清了昂,晚上回来我要看到雪还在那儿,别说我上工地找你去!”中年扔下一句后,转身就要上车。
“哎呀我艹你妈的?!你跟我装什么王八犊子啊!”杜德伟挨了两脚一个嘴巴子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