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她?
萧承天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萧承天暗暗地下定决心,以后要看牢了,绝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可是这样想着,萧承天有有些生气。
桃花眼里蕴含着丝丝怒气,嘴角抿了起来。
竟然有人这么有眼无珠,阿双这么好的女子还不想她!真真是不识好歹!
华双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黯然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喜欢一个人又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萧承天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
华双又忍不住想起刚刚他握住她手的时候。
嗯,触感还是很不错的!
萧承天本来就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华双,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耳根上立刻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谁能想到,fēng_liú倜傥、慵懒随性的萧家公子会害羞呢?
反正华双没有想到。
她只是以为不过是感染了风寒罢了,接过茶水,关切的道:“可是受凉了?”
萧承天眉心一跳,几不可闻的皱了皱英俊的眉。
这丫头,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病秧子吧,他看起来有那么弱?
他忙坐直了身体,运起内功,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你看我可像是受凉的样子?”
华双仔细的瞧了一会儿萧承天的脸色,才认真的点点头:“不像。”
萧承天这才满意了,二人各自闭目养神不提。
..
很快便到了城郊的牡丹花亭。
时值五月,牡丹花怒放枝头,红的,白的,粉的,触眼可及的地方,均是片片花海。
而,牡丹亭正是以能观此景而得名。
随着出城赏花的达官贵人越来越多,原本一座牡丹亭已经显得拥挤了。于是便有那嗅觉灵敏的商户开始修建亭台楼阁,奉上茶水,请上说书人,便可收取银两了。
二人下了马车,华双还未开口,萧承天便吩咐酒酒带上春荣和彩娥去玩。
见华双似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萧承天劝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担心,酒酒保证会将你的两个丫头毫发不伤的带回来。”
华双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
世间光芒万丈,却仿佛只落在二人身上。
男子一身锦衣气质翩翩,时不时的转过身子面向女子,微微低头似在询问着什么,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那呵护备至的温柔。
而女子莲步轻移,端庄高洁,比起那牡丹花竟也丝毫不逊色。头上只一支玉钗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霞光,远远看去如仙子一般。
这两人,正是华双与萧承天。
牡丹亭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名黄衣女子身上。
那女子声音清脆如黄莺,娇媚可人。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此诗句一出,整个人群寂静无声。
直到有一才子手中杯盏落地,却全然不管,只是满脸爱慕的望着那作诗的女子,激动不已的道:“我读了这么多年书,见了那么多写牡丹的诗,只有这一首最得我心..”
这人竟然是曾泗洪。
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拍掌叫好。
有人叹道:“不愧是长安第一才女啊,能作出此等绝句,我等就是再读十年书也是及不上的。”
亦有人驳道:“别说了十年了,就是一百年你也及不上人家,作诗啊,得靠天分啊。”
..
听着众人的赞美之辞,蒋珊微微一笑,谦逊的道:“哪里哪里,真是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曾圆圆虽心中冷哼,脸上也是一脸惊叹。
过了一会儿,曾圆圆才站起身来,一派天真烂漫的问道:“珊姐姐,你真有才华,这诗做得真好,可是现场作出来的呀?”
现场众人急忙将耳朵竖了起来。
要知道,这作诗,现场作是一个水准;提前做好又是一个水准,虽然差别不大,可是给人的印象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蒋珊斜睨了曾圆圆一眼,心中冷笑。
这些日子她瞧着曾圆圆好像对她有了些敌意,愚昧无知的古人,还以为这样既能给她使绊子了?
真真是可笑。
蒋珊亲切的拉过曾圆圆的手,字字恳切的答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现场作出来的,妹妹难道不相信我?”
曾圆圆瞪大眼睛,露出盈盈水光:“妹妹不是不相信珊姐姐,姐姐要是这样冤枉,我可受不了。”
蒋珊暗自呸了一声,面上一派体贴:“我知道的,刚刚姐姐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曾泗洪看着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有些心满意足。前些日子也不知道自家妹妹怎么了,像是对蒋家姑娘有意见似的。
这下好了,终于和好了,免得以后过了门不和,闹得后宅不宁就不好了。
听得蒋珊说的话,曾圆圆才露出笑意,亲切的挽住蒋珊的胳膊:“珊姐姐,你这么厉害,能不能以小草为题作一首诗呢?”
这有何难?
蒋珊清了清嗓子,张口就吟: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妙啊!”
“真是才女啊”
“好诗啊!”
人群中赞叹声此起彼伏,只是曾泗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