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邪的目的就是吸引敌人火力,他到不想托庇于张墨一快速赶回湖州。而且他隐约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抬头向西望去,果然有一个黑点在快速靠近,那直升机的标志看着还非常眼熟,正是当日在老林子里出现过的秦家武装直升机。
“墨一小弟,你最好带上那个警察尽快离开,秦家的人来了。”
方无邪朝着远处一招手,一道紫光飞入他的袖口,黑龙踢踏着蹄子走了过来,神神气气的好不威风。
张墨一顺着方无邪的目光望向远处,也发现了那架直升机。他若没看到还好,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麻烦,又怎会掉头离去,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在逃跑。但他也没说出什么“有难同当”、“同生共死”等听起来很仗义的言语,只是默默的站在了旁边,没有离开的打算。
方无邪能感知到张墨一体内澎湃的气劲,更能感受到这个看似阴柔的小伙子骨子里倔强的坚持。他笑了笑,对霍查布道:“警官,天上的也许是敌人,你最好上我们身后的车里躲一下。”
霍查布亲眼见识了二人的武功,但他也不是见到危险就吓麻爪的普通人,他背上一杆狙击枪,又抓了一支ak47-s,生疏的检查了一番,而后颠颠跑到一辆车后,要做火力掩护的节奏。
秦家的直升机悬停在十几米的空中,一名带着面罩、只露出双眼士兵探出头来看清方无邪的面貌,眼神中满是惊喜,转头说:“方前辈,真的是方前辈,他还没有死!”
方无邪的耳力虽然没有苏烟儿那么夸张,可十几米的距离着实不远,在螺旋桨的嗡嗡声中,他还是隐约听到了那士兵说的是什么,不由心生疑惑,一时间想不到秦家的人为何看到自己会如此高兴。
直升机舱门被打开,还未等方无邪看清里面的人,就有一个大块头嘭的从上面跳了下来,却没有呈直线落体,而是如一片树叶般飘下。与此同时,有锁链从机身上垂下,八人鱼贯索降,离地还有五米多的时候轻轻跃下,在地上滚翻卸力,站稳后整齐的排在大块头身后。
直升机也很快停了下来,驾驶员飞快的跑了过来,站到了最边上。
方无邪盯着站在九人前面的大块头,感受着这十人的凝重氛围,疑惑道:“是秦队长?”
大块头摘下面罩,不是秦武还能是谁!
“我、就、说、你、不、会、轻、易、死、去。”秦武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这句话,让人听着有些慎得慌。
方无邪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刚要说些场面的话,秦武身后的九名士兵忽然同时摘下面罩,竟然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朝着方无邪行了这个隆重的军礼。
方无邪定眼看去,好多人的脸上还有未曾愈合的伤口,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惊喜和感动,这九张面孔略有熟悉,应该就是在双龙山地下实验室救出去的那九名士兵。
“你们这是干什么?”方无邪板起脸道:“好男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恩,你们堂堂男儿,谁让你们说跪就跪的!”
众战士感动的几乎要涕零,可想起方前辈最不喜人哭泣,又将眼泪都憋了回去。一时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方无邪看到这群汉子的窘态,干咳了两声。他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圣人了,几乎是不用编排思考,见到这群士兵后下意识的就说出那些自己听着都有些恶心的话,把这群士兵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其实他在心里得意的同时,也有些过意不去。
“赶紧都站起来吧,我早就说过,救你们的性命,是让你们多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成为某些野心家手里的枪。”
张墨一眉头紧皱,他不知道秦家这群人和方苏到底是什么状态,可方苏说出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让他总感觉有些别扭,就好似在看一场拙劣演技的电影一般难受。
众战士都是被方无邪感动过、救过性命的人,他们对方无邪的崇拜已经快要上升到灵魂的高度,自然不觉得方无邪的话有些做作,反而会觉得这才是高尚的人说出的高尚的话。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方无邪问道。
秦武道:“离开双龙山后,我们一直在杨树镇休整并接受调查,昨日听说有人在双龙山挖矿,我们就赶了过去,发现那里果然被人挖开,我们一直深入到地下也没找到你的痕迹,猜想你可能被救了出来。今早又听人说有人骑马入镇,调出监控后找到你离开的路线,猜想你可能要骑马下湖州,大家伙便追了过来。”
方无邪笑道:“追来作甚?还是要将我捉捕归案吗?”
“不,当然不是。”众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想护送你回湖州。”
方无邪摸着胡茬,他还真没想过,以秦武为首的这群士兵,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话说是自己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这群秦家的人脑袋被驴踢了呢?
“你们没病吧?”方无邪的话几乎没经过大脑就从嘴里蹦了出来:“你们是军人诶,士兵呀!你们真的闲的蛋疼没事儿干了吗?送我,拜托,你们在说话的时候请认清自己的身份,公器私用!你们来送我,和你们被那些人任意使唤有什么区别?”
“可您刚露面,这就被人袭击,我们保护您,就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这并非是公器私用呀!”有一名士兵高声道。
方无邪的确是老百姓,保护他就是在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他竟然无言以对。
秦武道:“我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