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日思夜盼方无邪和苏烟儿早日从昆仑山中归来,到时候就要给儿子报仇。事情进展非常顺利,早就安置好的炸弹将一人炸死,一人炸伤,他则带着手下围了上来,要生擒那女子,回去让儿子处置。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中,可谁能料到,竟然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变态的怪物,连话都没让自己说全,连复仇的快感还没体会到,就让己方全军覆没了。
老头不甘心的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五老会……”
方无邪骤听“五老会”三个字,伸手喊“ti……”
“咔嚓!”
老头大概想说“我是五老会的谁谁谁”,方无邪也想伸手叫停。可惜小白的速度太快,老头话没说完,方无邪连“停”这个音都未曾发全,这老头的脑袋就和手下人一样,被小白一巴掌拍入胸腔,倒地抽搐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小白灭了最后一个人,一溜烟跑到方无邪和苏烟儿身边,可怜兮兮的上上下下把二人看了个遍,见他俩似乎并无大碍,又欢喜得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那人畜无害的小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把它和刚刚的凶残怪兽想到一起。
卢石回头瞅了眼一群无头尸体,在看看跪坐在方大哥和烟儿阿姨身前的高大白猿,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里却在想:好强,恐怕就是逍遥子对上小白,也要被它一巴掌拍死吧!
苏烟原本就觉得有负小白,此时自己遇险,小白第一时间赶来,暴怒下杀了所有敌人,这份情义,让她感动得落泪,不由抓着小白的胳膊,嘤嘤哭了起来。
方无邪有些头疼,他受伤颇重,若是小白不出现,对上这伙暴徒还有些危险,小白的出现固然化解了所有危险,可经此一事,怕是再让它回去,等待双方的必然又是一次心灵上的阵痛。
方无邪那辆车还在熊熊燃烧,时不时还会传出一声爆响。炽烈的火焰,让周围十余米都热浪腾腾,宛如黑夜中燃起暖暖的篝火。
苏烟儿抱着小白哭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西北仍有些发白的天空。
小白也望了过去,脸上现出焦急神色。
“是飞机吗?”方无邪听不到也看不到,但猜的很准。这直升机给了方无邪一些灵感,他想到了当初萧炎就是将小白带上了直升机,想必有了钱、权,到时候别说养一只白猿,就是养一群怕也能做得到。他拍拍小白的肩膀,沉声道:“小白,你该回去了。你放心,我们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一定会回来看你,甚至想办法把你接走。”
小白摇头不走,一闪身抓下了卢石肩上的背包,翻出里面那只毛绒小猴,拿在手里呜呜直叫。
方无邪不明白它要表达什么意思,看了看苏烟儿,苏烟儿也是一头雾水。
小白急了,把毛绒小猴塞到包里,又取出来撕成粉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背包。这次方无邪和苏烟儿都看明白了,原来小白是让他们不要带走玩具,而是把它装在包里带走。
“小白,你这么大,又怎能装到背包里呢。”苏烟儿起身搂住小白的大脑袋,盯着它的双眼道:“你快走吧,直升机马上就到了。”
小白呜呜摇头,挣脱苏烟儿的手,向后退出五十余米,昂首仰天怒号,那声音比刚刚震坏老头的声音要大得多,以至于隔了如此远,卢石还是双眼泛白,噗通摔倒在地。
以小白为中心,四周的积雪被声音震荡得冲天而起,好似凭空起来一场暴雪,彻底掩盖住了小白的身形。
嚎叫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原地已经没有了小白的身影。
苏烟儿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白就这样不见了已然成为事实,她泣不成声,心中有愧于这个终日里跟她玩耍的白猿。
直升机落到了不远处,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飞机上跃下,一人跑向被小白拍脑袋那群“死人”,另一人却是直奔方无邪三人。
“果然是你们回来了,你们受伤了,要不要紧?烟儿妹子,你怎么哭成这样。”来人一把摘下面罩,不是张墨砚还能是谁,她仍是火急火燎的性子,双眼却是熠熠发光,充满神采。
刚失去一个朋友,又见到故人。苏烟儿的泪水如决堤之海,一发而不可收拾,也不管上一次见面,二人似近还远的关系,趴在张墨砚的肩上就哭个没完了。
方无邪叹道:“受了点轻伤,无甚大碍。姐,月余未见,你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张墨砚一边拍着苏烟儿肩膀,一边利落道:“和你们见面没多久,或许是心情舒畅,我竟然迈出了那一步。领导一高兴准了我一天假,我去西宁玩了个痛快,算是彻底稳固在四阶初级了。”
方无邪还真没见过心情一舒畅就能修行大进的人。他苦笑道:“明天我给你稍来些笑话大王,你一不小心还不得飞升成仙呀!”
“别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墨砚扫视了一圈,恰好卢石晕晕沉沉的站了起来,她疑道:“这就是你们进入昆仑要找的人?”
方无邪心中一动,笑道:“这里的事儿说来话长,先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卢石,我原本还想着求你帮忙,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姐,我到是想问问,上次那个被你们抓走的人,此时在何处?”
张墨砚一愣:“不知道呀,交到上面了,应该吃花生米了吧?”
方无邪明白吃花生米是什么意思,摇头叹道:“要真吃花生米也就好了。可惜此人如今十有八九已经